钟光岳回过神来,“走了?”
“是!”高旭颔首,“来的时候,卑职问过了仵作,仵作说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尽量告诉了她们实情,想来这件事会多一个人掺合。只是,卑职有点不明白,大人为何要答应萧长赢?”
钟光岳轻嗤,“萧长赢是什么人?那是纨绔子弟,上京谁不知晓他那点脾性,可为什么现在却好似脱胎换骨,如同换了个人一样呢?”
这一点,高旭也没想明白。
那,温枳呢?
“本府怀疑,这客栈是温家的产业,现如今应该是再在这位温少东家的名下,否则不会这么积极的。”钟光岳报之一笑,“温家这躲躲藏藏的毛病,让人有点防不胜防!”
温临风跟其他生意人不一样,有些人高调得不成样子,恨不能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些产业是自己的,自己是如何如何有钱?
但到了温临风这里,却不是这样。
他手底下有一批类似于死忠的忠仆,所有的产业都是分分到他们的名下,是以根本无从可查,哪怕是出了事,也是这些人自己来解决,唯有很少的产业才会落在温临风和温枳身上。
如之前的胭脂楼,如现在的紫气东来客栈。
“大人的意思是,这客栈是落在温少东家的手里,是她的陪嫁之类?”高旭明白了。
钟光岳点头,“是这个意思。”
“难怪这么着急,这般上心。”高旭明白过来,“如此说来,咱若是盯着她,兴许会有意外的收获?毕竟客栈里的掌柜和伙计,未必会跟咱说实话,但肯定会跟温少东家,坦白得一清二楚。”
钟光岳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会允许温枳去询问仵作,关于两个死者之事。
“盯着!”钟光岳下令。
温枳是个聪明人,她能来看尸体,说明心里隐约有些猜测。
“是!”高旭行礼。
其后,便有人开始跟着温枳,小心翼翼,不敢近前,免得被她发现。
临风楼。
陈叔站在窗口,冷眼瞧着底下的小摊贩,心头冷笑。
“小姐?”四月站在窗口,“这是监视咱呢?”
温枳不以为意,“从府衙出来之后,就跟着咱,说明连知府大人都没有太多线索,打算从我身上入手呢!我这客栈少东家的身份,八成是瞒不住了,不过没关系,知府大人对这事不感兴趣,他只是想破案。”
“可这样盯着,总归让人难受。”四月撇撇嘴。
温枳瞧了陈叔一眼,“把那线索给散出去吧!”
“那个女子的事?”陈叔问。
温枳点头,“咱找不到人,不代表府衙找不到人,想必知府大人不会让咱失望的。”
“是!”陈叔颔首。
蓦地,温枳又想起了什么,“洛时节呢?”
“在客栈里安抚王公子呢!”陈叔解释,“他说,王宝好似吓坏了,脑子都有些问题,一直胡言乱语的,瞧着很是吓人。”
四月轻嗤,“好歹是个男人,这么不经吓!”
温枳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