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抖着唇。
刀呢!
她的二百五十斤大刀呢!
“你们口口声声说受伤,伤呢?我家小姐还出血了,谁心疼她了?”四月插着腰,气呼呼的指着院中母子,“今儿有我四月在,谁敢进去,我就跟谁拼命。”
萧长陵眉心微蹙,“四月?”
“姑爷是嫌小姐命太长?”四月冷笑两声,“今儿他两进去,小姐气急攻心,谁负责?若今儿这事没个交代,我就请老爷把小姐接回去。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少搁我跟前,我读书少,能动手绝不动口,你们不信就试试!”
这些话,若是搁以前,四月是不敢说的。
因为小姐的心思在萧长陵身上,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可现在,小姐不再是以前的小姐,四月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不管你是兵还是水,反正她都敢挡在小姐跟前,谁也不能再欺负小姐。
“四月,你放肆!”萧长陵面上挂不住。
说得好像,他吃里扒外,存心偏帮外人,不分是非黑白似的。
瞧着恼羞成怒的萧长陵,四月扯了扯唇角,“姑爷,这是您的院子,他们要对付的可是您明媒正娶的夫人,您真的不管管,不说句公道话吗?妻子您有了,这儿女嘛……以后也会有的,何必要疼着别人的孩子,伤了自己的妻儿?”
这话,直接诛了丁舒真的心。
丁舒真潸然泪下,“是,我终是别人的妻,珏儿到底也不是二叔的孩子,何必要惹弟妹不快,我们这孤儿寡母的……被人瞧不起也是活该,只怪我那短命的夫君,怎么就抛下了我们娘两呢?”
“娘,我想爹爹了……”萧珏适时开口,抱着母亲嚎啕大哭。
四月的拳头都硬了。
“行了!”萧长陵低喝。
哭声,戛然而止。
“大嫂和珏儿先回去吧,等阿枳好转再来看她不迟,这节骨眼上,莫要打扰阿枳静养。”萧长陵没忘记,温枳是为何出去。
胭脂楼的生意没有起色,到时候萧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丁舒真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二叔,你不要我了吗?”萧珏脸上挂着泪。
以前,萧长陵总是惯着他。
可现在,好像不太一样了……
“珏儿乖,你婶娘身子不舒服,你莫要胡闹。”萧长陵温声哄着,“等你婶娘身子好些了,我再来看你。”
想了想,萧长陵又快速回了房间,然后又快速走了出来
四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萧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