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床单上的血,已经呈现黑色。
温枳凑上前,瞧着飞溅在枕头上的墨色,除却发黑的血色,还有些许……针尖大小的墨色。血液干涸之前,这些墨色瞧不出来,现如今都干透了,血和墨的区别便出来了。
“他房间里没有墨砚吗?”温枳问。
掌柜指了指桌案,“有,还在呢!”
所以说,砸死胡文镜的,不是房间里的墨砚。
难道真是紫云砚?
转身,去刘沐的房间。
刘沐的房间就更干净了,一眼就望到边,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应该是自己离开的。
四月打开了柜子,里面的衣物都被收拾妥当,装进了包袱里,如掌柜所言,若不是府衙的人拦着,只怕早就离开了。
若是离开了,兴许也就不会死了吧?
“欸?”温枳瞧着四月打开的包袱,“就这些?”
只有一些衣物,没什么细软?
“这里东西,咱可一点都不敢动,万一惹上人命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掌柜连连摆手。
温枳相信,他们不敢动死者的东西。
想了想,温枳转身回到了胡文镜的房间。
胡文镜的衣物和细软都在柜子里,甚至于还有一些盘缠,也都被压在衣服底下。
“小姐,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吗?”四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温枳想了想,“刘沐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两袖空空吗?”
“那不是,来的时候,带着几口大箱子。”掌柜说。
温枳问,“箱子呢?”
“是啊,箱子呢?”
身后忽然冒出一声音,惊得温枳心头一窒,下意识的想跑。
真是,阴魂不散啊!
温枳幽幽转身,瞧着不请自来的某人,“你怎么在这?”
楼下有伙计看着,按理说,有人上来,不可能不通知一声。
萧长赢指了指王宝的房间,“姐姐不知道吧,我一直在这屋子里等你,可你来回的走,就是不进来,那我只好出来见你咯!”
温枳陡然转头,望着掌柜。
掌柜连忙摇头,“这、这、我没有……真不知道,萧三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萧长赢:“爬窗咯!”
温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