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容九喑目光陡黯,“昨儿贴上来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怕?嗯?”
他尾音拖长,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带着淬了毒的狠戾,骨节分明的手业已欺上了她的脖颈。
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捏死这没心肝的女人……
温枳咬着唇,别开头不去看他。
听得她呼吸沉重的样子,容九喑冷哼一声,旋即拂袖而去。
温枳心头一松,瞧着他头也不回的模样,脚下一软,当即瘫坐在墙角,伸手轻轻捂着锁骨处,仿佛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温度,让人心有余悸。
“小姐?”四月终于冲了过来,慌忙将自家小姐搀起,“没事吧?”
要不是崔堂摁住了她,她早就冲过来了。
“没事。”温枳缓过神来,“回去吧!”
“是!”
瞧着自家爷面色黑沉的样子,崔堂心里咯噔咯噔的,“爷,咱这是……”
“回京。”容九喑出了温府,旋即翻身上马。
崔堂一愣,“那丁卯……”
“温临风是生意人,你不会真以为,他这么蠢,还敢把人收在府内吧?”容九喑勒着马缰,“呵,早没影了!”
崔堂面色微恙,“卑职马上派人继续追。”
容九喑没吭声,只回头睨了一眼温府大门,继而高高扬起了马鞭。
小阿枳,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马声嘶鸣,一帮人策马而去……
午饭后,温临风亲自送了温枳出门。
“若是……那就回来吧!”温临风握着女儿的手,低声交代,“莫要逞强。”
温枳眉眼含笑,“我是爹一手教出来的,不会让您失望。”
“容家那小子……”温临风有些犹豫。
温枳抱了抱自家老父亲,“放心。”
只两个字,让温临风有所迟疑,略带不解的望着她。
“走了!”温枳抬步朝着马车而去。
萧长陵和丁舒真,早就等在了马车边上,温枳连道眼角余光都没给,快速钻进了马车里。
温临风站在府门口,瞧着马车快速离去,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老爷担心小姐?”管家低声问。
温临风摇头,“她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知道她有多少手段。”
“那老爷……”管家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