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天婴居然忘记了这药的苦。
容远将手中的碗放在了床前的柜子上,却没有改变那暧昧的姿势。
他搂着那具柔软的身躯,依然看着她的容颜,看着药渍划过她的下巴,然后到脖颈,眼看就要往衣角里钻。
“三岁小姑娘吗?”
天婴意识到自己可能喝药喝漏了,然后捏起袖子就准备擦嘴,刚抬起手,他冰凉的带茧的手指将药渍缓缓擦去。
“大人!”
但是喊出两个字的时候天婴尾音却本能地颤了颤,因为她在容远眼中捕捉到了一闪即过的□□。
容远记得这个声音,第一个梦,就是这样一声声喊着“大人”,但是惶恐,带着颤音,却又娇又甜,勾人魂魄。
他将她按得很紧了一些,压住了她所有的反抗,手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
他看着怀中这陌生却又熟悉的少女。
想从她眼中看出梦中带着的温柔。
然而少女眼中情绪变化万千,唯独没有温柔。
她红着脸惊愕地看着容远,又喊了一声:“大人?”
这个声音喊得他眸色深沉,他低声道:“为什么不乖一些?”
像梦中那般。
但凡有梦中一半乖巧,这一世,他一定好好对她。
他可以给她的,很多。
不知多少仙妖穷尽生命修为哪怕是献祭灵魂,只为在他这里获得那么一些好处。
天婴:“什么?”
容远没有回答,抹去了她漏出的药渍,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坐起身了,从袖中抽了一张白月的手帕,擦了擦沾了药的手指。
“别用袖子抹嘴。”他语气平静如斯,冷淡如斯,琥珀般的双眼如湖面一般,没有半点波澜,一如既往禁欲得很。
天婴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丝隐忍的情欲,是自己的眼花。
他有条不紊地折着手帕。
天婴突然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应该就是怕自己不吃药伤了容器吧。
于是道:“我一定会按时吃药,不会让容器受损。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容远折手帕的动作停顿了。
他瞥了天婴一眼。
天婴一愣,怎么?这意思还要来?
容远想了想,垂下了眼,将手帕放入了广袖之中,淡淡道:“大氅洗好了后,我来取。”
大氅?
那件大氅……她不是扔在了饕餮后宫吗?
她思绪刚落,见帕子旁边闪起了星星点点,然后那件脏兮兮的大氅叠得整整齐齐的大氅出现在桌上。
天婴:……
“这怎么洗得干净?”
在泥地里拖了一圈,又被自己泼了一碗药,那么久了,这颜色都染得透透的,怎么可能洗干净?
容远道:“在你洗干净之前,我会时不时来看它。”
天婴:???
您没事吧,时不时来看一件大氅?
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不知为什么,天婴好像在容远眼中看出一分促狭,她火气顿生,突然间看到大氅又联想到了她的小蟠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