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域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下去。其实后面还有一句,是父亲对母亲说的,死都死了,没什么好伤心的。
躲在门口的他心生寒凉,他惊讶于事情的真相,更惊讶于父亲的冷血。
程竞舟从房间出来,章绪宁将他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还是不放心,又绕着他转了一圈。
程竞舟很无语她这种降智的行为,伸手从后面握住她的脖子,推着她向前走。
“我们现在去哪儿?”脖子被他掐着,很是不舒服。
“你有地方去?”
“没有。”
“回家。”
两人来到楼下的时候,遇到了丁曜和。相比上次,丁曜和的状态好了很多。
“我路过这儿,听悦和说茗姨晕倒了,我过来看看。”他手里拿着花和礼物,“你呢?”
丁曜和知道她和陆家的仇怨,再看看她身边陪同她的人,应该不是来看望蒋茗的。
“我是来复查的。”
他看向她的腿,“恢复的怎么样?”
“医生说恢复的不错,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
章绪宁笑着说了声谢谢,其实她想问问施怡的事,只是这件事,丁曜和不说,她也不好主动开口问。
丁曜和似乎看出她的问题,“她人已经没事了,就是精神不太好,严哲带着她离开了,去了梧城,严哲的家乡。”
一想到施怡,丁曜和难掩内疚,心里的创伤不是换个地方就能解决的,“很怕她就此消沉下去。”
事业和人生在一夜之间一败涂地,给谁都难以承受。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说完,章绪宁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那个专业和圈子,她是帮不上忙的。
丁曜和闻言,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两人就像是老友聊天,你来我往没有停的意思。
“聊完了没有?”程竞舟黑着脸呛声。
章绪宁蹙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也不为所动,冷冷地回望她一眼后,将视线随意地落向别处。
心里很烦章绪宁当着他的面前,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关键她还没有一点自觉性,看到他脸黑了,也不主动结束。
章绪宁尴尬地冲丁曜和笑笑,丁曜和倒是无所谓,笑道,“我先上去。”
丁曜和走了,章绪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揣了一肚子的气来到停车场,“你想干什么,我就跟他说几句话,你看你脸黑的。”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程竞舟更气,“看到我脸黑,你还聊?!”
“我就是想问问施怡的情况。”施怡是一个受害者,可仔细想想,同时又更像是一个工具人。
“你跟她很熟吗?”
“不熟,都没见过,行了吧!”章绪宁也呛了一声。
程竞舟斜了她一眼,一副那不就得了的表情。
章绪宁吸了吸气,“我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发生这么大的事,肯定会留下阴影,不然前段时间也不会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