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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漫不经心应了声,低沉性感。
听完她的描述,贺俞洵接过策划案,浏览片刻,寥寥几句便分析到位。
周绵喃听得认同不已。
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子。
专业起来认真无比,温柔的时候,却能将人溺毕。
周绵喃还记得,曾经两人也有过吵架的时候。
因为一次无关紧要的小事。
高考过后,她忙于完成师父交代的蜡染作业,也抽空到蜡染工坊进行兼职,常常累得忙不开身,一日三餐都来不及吃,作息极其不规律。
周绵喃习以为常,贫苦的孩子自立自强早当家。
然而有人却看不惯了。
她的时间被分去,意味着跟他待在一起的机会就越来越少。
某天,少年趁着她师父出门,特意来院子逮人。
周绵喃戴着洗得泛旧的围裙,推脱:“还早,我还先做完这次再陪你好不好。”
“谁要你陪。。。”话虽这样说,贺俞洵却耐着性子等待,直至十点,他催了几次,对方都没放下染布,忙得连眼神都不曾施舍给他。
贺俞洵脸黑得可怕,冷笑:“周绵喃,你好样的。”
后来,他莫名其妙地单方面赌气冷战,周绵喃试图哄过他,对方总算是愿意理人,又来过院里一次,看她还是忙,未曾转变,更生气了,放言再也不过来找她。
周绵喃心有余而力不足,心想等忙完了再去求和。
毕竟她。。。想存更多的钱,以后读大学时,才能多去找他。
某天上午,在院子里,她困得不行,实在忍不住,就趴在石桌上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一道颀长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前遮住愈强的日光,随后温柔冰凉的柔软触感落在额头,头发也被疼惜地摸了摸,耳畔传来低低的叹息,声音无奈又纵容。
“白疼了。”
“什么女朋友,分明就是个小白眼狼。”
醒来后,她看见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饭放在桌前,上面还有一张纸条,字迹遒劲有力。
[饭吃完才去做事,等会必须拍照发过来,别存心让我挂念。]
“……”
他为她妥协低头。
不止这一次。
想到这里,见对方继续低头处理刚才的文件,态度仍旧冷淡。
周绵喃咬了咬唇,心里软了几分,终于忍不住牵连了私情,试探地小声开口。
“你有没有看过《麦琪的礼物》。”
“妻子德拉为了给丈夫买圣诞礼物,卖掉自己最珍惜的头发,换得表链,结果对方早就把金表卖掉了。”
“。。。是不是有点可笑?”
贺俞洵没有回应,周绵喃涩着声继续:“可她,并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