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网上看到那么一句话。
凌晨三点,我看见海棠花未眠,总觉的这时,你应该在我身边,不知是赏花,还是想他,纵使海棠花开,依不及……
然后,我哭了一整夜。
现在……
我拿起旁边的铲子,想把这棵海棠花给铲了。
就在我准备铲时,院子里的大灯亮了。
我闻见了淡淡的酒气,扭头看去,就见到季司川手里拿着一罐打开的啤酒,朝我走来。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有些涣散,走路也有些散漫。
“你要偷海棠花?”季司川开口道。
我没接话,一铲朝海棠花旁边的土铲去。
季司川又问:“你要把这海棠花移去孤儿院吗?”
“不是。”我眉心紧蹙地回答。
季司川已经走到我身边,沉默几秒,蹲下身,盯着海棠花看,问:“那你为什么要铲了它?”
“我种的。”我想都没想的回答。
许久,季司川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的道:“如果铲了它都能让好过一点,就铲了它吧。”
“我是觉的乔小姐不会喜欢它的,干脆就让我铲了它吧,它也不适合这个奇珍异花的院子,我就是……”我话说得磕磕绊绊。
“没人会动它的。”季司川仰头喝了一口啤酒。
我愣了,抬头看着喝啤酒的季司川,好一阵,我才低声道:“待在这里,它迟早有一天会枯死的。”
“什么?”季司川像是没听清。
“它已经不适合种在这里了,会枯死的。”我仰头,定声道。
季司川看了眼海棠花,没说话,又仰头喝了一口啤酒。
直到喝完,他一用力,捏扁了啤酒罐,忽然问:“我会让它适合种在这里的,也不行?”
我呆呆地愣在那里。
不敢去想季司川可能意有所指。
又或许,季司川只是喝了点酒,半夜三更没睡,一时的想法而已。
等天一亮,乔然说不喜欢了,他又会立马改变主意。
“不行?嗯?”季司川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丝蛊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