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相抵,缘分算是尽了。”
司徒锦绣叹息一声。
忽地,门外传来一阵悲痛的哀嚎:“锦绣啊!锦绣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司徒锦绣面色蓦然一变:“这是!陈敬言!”
宁潇笑着点了点头。
“他这是在干什么?他鬼哭狼嚎什么?”
宁潇笑道:“我把你的遗言写给了他。”
“遗言!”
司徒锦绣眸光一凝,忽地想起自己“临终”时说的话,顿时面红耳赤,忍不住咬唇道:“你还知道是遗言啊!”
“锦绣!你是不是在这里面!”
忽然,陈敬言的声音传到近处,猛地推开了房门!
司徒锦绣连忙闭上了眼睛,把脑袋深埋被褥:“要不,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
半个月后,司徒敬城寿终正寝。
宁潇不忍他九泉之下不能瞑目,终于答应他继承临国府爵位。
一个月后。
陈敬言递上辞呈,以年老体衰,请求告老还乡。
赵钧多次挽留,难奈陈敬言去意已决。
赵钧只得同意这位功勋卓著的二十年的太平宰相拜别朝堂,但另加敕一道,以原职致仕,以备咨询。
三日后。
从临国府驶出一辆马车。
马车之中。
陈敬言望着已经容颜不再的司徒锦绣,开怀的笑了起来。
司徒锦绣白了他一眼道:“抛下一切权柄,陪我独守田园,你真的不后悔?”
陈敬言摸了摸胡子,大笑道:“三十年前,我便说过,这天下没有我陈敬言,但我陈敬言却不能没有你!”
“我已经老了!”
司徒锦绣抚弄着自己已然有些发白的秀发,微微叹息。
然后看了陈敬言一眼,心中顿时平衡了:“你更老!”
“哈哈……”
陈敬言放声大笑道:“你不老,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小仙女,而且其实还不晚!”
“什么不晚?”
陈敬言嘿嘿笑道:“生孩子啊!”
司徒锦绣顿时羞怒道:“滚!”
“哈哈……”
陈敬言哈哈一笑,五十年未曾如此开怀。
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