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这几年淮北街其他铺面如何涨租金、涨转让费,聂行烟给她的价格雷打不动,依旧是最开始的签约价。
还不收押金。
“小聂,我正想找你呢。”贺阿姨看起来有些为难。
她双手握紧,有些难以启齿。
“您说。”
聂行烟只当她是因为淮北街要拆了,所以跟她一样伤感。
她有些不舍地看着这条街,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甚至街边卖麦芽糖的老爷爷都还在。
记得小时候她换牙,本来门牙就松了,却还是馋甜食,吵着让爸爸带她去买麦芽糖。
结果可想而知,她那岌岌可危的门牙直接被麦芽糖粘掉了!
说话漏风,她嚎啕大哭,哭也漏风。
她害怕门牙再也不长了,让爸爸把卖糖的人赶走。
小时候她就知道,既然不能解决问题,那就把产生问题的人解决了。
爸爸哭笑不得,那卖糖的人从此看见聂行烟都绕着走。
后来长大了,每每说到麦芽糖,爸爸还总拿这个打趣她。
那时候是无忧无虑真开心啊!
可是美好总会消逝,爸爸不在了,如今,淮北街也要没了。
贺阿姨声音吞吞吐吐地,“小聂,本来我打算忙完这段时间就去找你的,现在你恰好来了,我就不绕弯子了。”
手在袖套上擦了擦,又给聂行烟拿了个红彤彤的蛇果,“洗过的,吃吧,很甜的。”
聂行烟拿过来咬了一口,浅笑:“是很甜。”
看她笑了,贺阿姨才鼓起勇气开口。
“小聂,我想再续租五年……”
她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是这地段好,人流量大,做生意是真的很不错。
其他商户租别人家的都是一年一续,一年一涨租金。
只有她,小聂人好从未涨过租金。
“续租?”
聂行烟很意外。
连带嗓音都高了几度,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贺阿姨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神色窘迫,“小聂,你要是觉得时间太长的话,三年也行的,也行的……”
“小聂你人美心善,万一,万一你不想给我续我也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