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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什么不一样?”文雪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在闪动。
溥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手却不住地抚摩着她的长发,顾左右而言他:“你这头发什么时候烫的?”
“生下来就这样,你一直没发现?”她并没有躲闪。虽然有点局促,但基本上还是坦然的。
“没有,你平时把都梳辫子的,连个刘海都没有,我怎么发现?”他凑近她,声音越显越轻。
文雪的脸红了,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原本清晰的目光也随之变得迷离起来。
溥铦把她的一缕头发捋到她耳根后,想像上次那样低头吻她。可是她却把脸埋进枕头里。溥铦一楞住了。
她的脸再次朝墙,沉默良久后,她吐出两个字:“睡吧。”
第31章第一次
假期的最后一天,溥铦逐一给朋友打电话,说是要请客。朋友们都很惊讶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打声招呼?”他呵呵一笑,没有搭茬,只嘱咐他们要携眷。
杨忆美一直溥铦对傅文雪的薄情寡意颇有微词,所以刚一听说的时候还不想来,可经不住丈夫的苦劝,所以带着一脸的不甘不愿屈驾关临了。可大家毕竟是那么多年的交情了,友谊不是那么容易说断就断的。再加上大家已经分别多日,难得相聚,自然是一团和气,相谈甚欢。溥铦趁兴开了瓶度数不高的甜酒,与朋友同饮。傅文雪姗姗来迟,她带着抱歉的笑落座,与溥铦小声交谈几句后,便微笑环视众人。老罗见了立刻捅了一下妻子的胳膊小声说:“这里面有戏。”
忆美笑着眨眨眼,没说话。
大家那天的兴致似乎很高,讲起笑话来都不费吹灰之力,欢欣愉悦的笑容在他们的脸上展露无遗,那些在桌上码放井井有条的菜肴很快就变得稀少狼籍,可聚会却仍没结束,甚至还在□迭起。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饭桌上的快乐气氛霎时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张张惊异的脸。他们把目光聚集在傅文雪身上,久久地停留着,似乎想探究原由。然而原因却是一目了然的,她醉了,把一整瓶的甜酒全给喝光了。而刚才那声响不过是她为了方便自己扑在桌上,把挡在面前的碗碟扫开的结果。
大家脸上的惊异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全部换成了关切与歉意。他们急忙向主人告辞,匆匆离开了这栋房子。溥铦没法挽留,只好把他们送到门口,目送他们出去后,再回来收拾残局。面对酩酊大醉的傅文雪,溥铦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他挽起袖子要把她抱起来,却激得她愤起反抗,像所有的醉鬼那样,她坚持说自己没有醉,然后就是毫无章法地舞动双臂,有几下正打在溥铦的脸上。
在主仆的齐心协力下,她终于是安全到达了二楼的卧室。她倒在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嘟嘟囔囔地说自己难受。
“怎么难受啊?”溥铦坐下来问她。
“就是难受!”她烦躁地摆着自己的头。突然,她捂住嘴,一骨碌爬起来,冲着地板“哇”地吐了。华丽的地毯还有溥铦的裤脚都沾上了黏糊糊的脏物,令人作呕的味道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很多人都捂住了口鼻。
溥铦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对旁边的仆人喊:“赶紧拿桶来……”
他转脸对文雪唠唠叨叨:“吐吧吐吧吐出来就好了,第一次喝酒的人都这样。不过你也是,怎么喝那么多?你真把它当果汁了?”文雪手撑着床边又吐了几口,等桶来了她又吐不出了。
“完了?那躺下吧。头还晕么?”
她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