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算了,”溥铦拉住润名,在中间低声下气地劝和,只求息事宁人:“来碗炸酱面。”
招待气呼呼地扭身走了,润名指着她的背影嚷:“下次别让我碰见你,见一回让你们老板开你一回!”
“那你就让我爸开了我啊!”女招待在远处叫嚣道。厨房里一个满头是汗的彪形大汉从里面走出来,虎视眈眈地望着润名。
润名忙扭过脸,气呼呼地对溥铦说:“敢情这小店也任人唯亲。”
“少说两句吧,不就一顿工作餐么。”溥铦从竹筒里抽出筷子,比了比,递给朋友。
“你这叫助纣为虐。”润名严正地说道。
“这是处世哲学,懂么?忍一时风平浪静——”说完,他趴在桌上,不再吭声了。
润名纳闷地问:“你怎么啦?”
“太困了,昨儿一晚上没睡。”
“噢——”润名不怀好意地捅捅他:“是不是跟你媳妇儿忙了一夜啊?”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们都好几天没正经说话了。”
“又怎么了?”他恍然记起前几天餐厅里的事,“怎么她问你何燕梅的事了?”
“问了,问我那身香水味儿哪来的。”
“你怎么说?”
“我说跟端盘的女招待蹭的。”说着他垂下眼睛,疲倦地说:“然后就不再理我了。真是谢你那顿饭了”
“对不起,真对不起,我实在是不知道我媳妇儿憋着那坏心——那餐厅是她给订的!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就怕出事,没想到就这么寸……”
“算啦——”溥铦支着脑袋,宽容大度地说:“我不怪你。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谁是策划,”润名愤愤不平道:“从头到尾她都在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溥铦打一大呵欠,懒洋洋地说:“反正我老婆不理我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儿。那顿饭也就
是一催化剂,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我们的根子也不在那儿。”
“我过去看傅文雪挺精头精脑的,怎么跟你出趟国越长越回去了呢?还经常和你吵架,整个一任性妄为的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