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们怎么才能出国?”
文雪的话引到了他想说的,他不禁赞叹道:“聪明!”傅文雪怕他声音太高,惹人注意,急忙用食指打自己的嘴唇。
“皇上曾答应过我,只要我结了婚,他就放我走。可离婚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所以,我会想方设法让你也走的。”
“去哪里?”
“英国。等到了英国,事情就简单了。婚书往领事馆那里一放,按个手印。完事了!”
听上去好象真的简单,可傅文雪还是有忧虑,道:“要是皇上反悔了,不让你走了,怎么办?”
溥铦说她这是多虑,即便是他们真的反悔了,他也有办法。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记熟宫中的礼节,他想皇帝的召见就在这几天了。
现在,他们有了共同的目标。暂时可以一致对外了。两人的关系也好似亲密了些,下人们经常会看到他们在花园里有说有笑。
有一次,溥铦失口,在瓜尔佳氏的面前叫了文雪的真名。瓜尔佳氏纳罕,忙问他叫的是什么人。溥铦无法解释,文雪只好把改名的原委都道出。福晋听了,哈哈大笑,说文雪的母亲太迷信了。还说什么文雪比文惠更好听,以后就这么叫了,不必再改。溥铦在一旁听,对着文雪挤眉弄眼。过后,文雪问他为什么这样。
他说:“我母亲讨好你讨好得太厉害了!你现在有什么要求,尽管向她提。她肯定都得满足你。”
她一听,马上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恢复自由身,她能满足?”
“除了这条。”溥铦笑道。
文雪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要。离婚时也是净身出户。溥铦听后,笑她不会做生意,以后肯定会吃亏。
在这之后,文雪天天背礼仪,可宫里一直没有皇帝要召见他们的消息。她甚为沮丧,以为自己的努力全都是白费。可没想到,半月过去了,宫内传旨的公公突然来了,说三日后,皇上要在颐和园召见他们。
溥铦接了旨,得意地整天都在吹口哨。文雪讨厌口哨扰人,又恨他吹得不利脆,所以只能用看书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了。
在去颐和园的前一晚,溥仪打来电话,说弟弟不必穿朝服。这次不过是家常的拜访,没必要搞得兴师重重的。文雪在一旁听了,以为自己也可以不必大费心思地去戴旗头,穿花盆底儿了。因为那时已经有了改良的旗装,名叫“旗袍”——袖管缩小,紧贴着手笔,腰身也改小了,突现女性的曲线美。皇后婉容就爱这么穿,很多贵族妇女也赶着时尚。文雪在娘家时,觉得自己是学生,穿旗袍不合适;现在自己已经嫁人了,穿喇叭管的校服反倒会让人笑话。
可是,她这个想法刚以冒出,就被婆婆打住了,因为福晋嫌这衣服太妖娆,不合体统。大儿媳妇是皇后,她管不了。现在这小儿媳妇没这么尊贵,陪嫁又少得可怜,满可以压制她对时装的喜好,以此来填补自己的遗憾——这旗袍为什么不早几年再出呢?
见婆婆反对,文雪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失望,因为她对服装不敏感,喜欢旗袍只是图它的方便。至于下人们说的“与皇后斗艳”那更是想都没想过——这种事是无聊的。
第9章颐和园见闻
进园子那天,是坐轿子。宫中的轿夫虽然有着千锤百炼的工夫,可是仍然阻止不了自然规律的颤抖。文雪从小没坐过这古老交通工具,所以坐在里面以为是发生了大地震,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