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感觉前额一阵刺痛,好像有小针钻了进去一样。
后面他说的话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昨晚天刚黑,下工的时间一到,驸马爷就从衙门离开了,
他走之前叮嘱我,今晚把下个月要交的盐税核对完,
我真XX的服了,那么多的盐税报表呢,这老登又丢给我一个人干了,
每次都这样,他把工作丢给我,自己早早下工潇洒去了,就留我一个人在衙门当牛做马,
他走之前还每次都要叮嘱我,如果有人问起来,必须说他是在衙门当值的,
真是苦活都我干了,好处都他拿了,有个长公主当媳妇了不起啊,
这会儿还要叫我过来帮他圆谎呢,要不是怕在官场上被穿小鞋,怕丢了好不容易戴上的乌纱帽,我才不干呢……”
一口气说完这些陈工辅,在反应过来他都说了些什么后,立刻惊恐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他根本不想说这些,他也想停下来,可是根本停不下来!
每次他想说点其他什么来圆之前的话时,他就会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更多其他的心里话……
陈工辅觉得完了,他完蛋了。
他这辈子都丸辣!
谁也注意到,刚刚陈工辅说话的时候,温灵放在衣袖下面的手一直掐着诀。
温灵:嘻嘻,言灵怎么能不会真话诀呢?
玩的就是碾压局!
果然,陈工辅的话一说完,满堂寂静。
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些话。
就算是不想帮驸马圆谎,顶多就是说不知道啊,怎么可能连心里骂驸马的话都说出来!
驸马这时候都被气得两眼发黑,又急又气,他破口大骂:“陈风!你疯了吗?!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陈工辅想说对对对,他就是胡说八道的。
结果开口就变成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我八辈子投胎做狗!”
然后陈工辅就用双手死死捏住自己的上下两片嘴唇,呜呜地摇头,再也不肯说一句话了。
这场突发的变故,让事情变得更加戏剧化了。
众人心想,天爷啊,今天究竟还能吃到什么惊天大瓜啊!
这时温灵的声音悠悠响起:“驸马爷,还是不要再为难陈大人了吧,如果这还不能证明你说谎了,那再把宫门口的侍卫叫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刚刚还嚣张无比的驸马,这时候喉咙跟被捏住了一样,突然失声了。
宫里值守的侍卫可跟他不是一个体系的,要打点起来可没那么快。
温灵好整以暇地问:“那么,请问驸马爷昨天没在衙门当值,却骗长公主说是在衙门当值,可实际上这段时间是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