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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面藏着针孔。
“奇怪的alpha。。。。。。”
黎泽珏不自觉的这样说,顺着何明哲捏紧毛毯的力道,把那不算太大的毯子盖在alpha身上,他预想过很多种易感期的可能,但唯独没有设想过平和。
暴力和发泄几乎是易感期的代名词,无论是beta还是omega,甚至于少数的alpha,都会成为这时期的目标,随性所欲的头脑和强大的身体素质,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的松懈,可怜的弱者就会被吃拆入肚。
黎泽珏见过易感期发狂斗殴的alpha,见过在无辜的人身上泄欲的alpha,他每次见到都会上前阻止,害怕吗?
怕也不怕。
因为他是古板无趣的beta,身上几乎没有出现过年轻人的朝气,当一块肥肉和一块干巴的骨头放在肉食动物面前的时候,没有人会放弃到手的肥肉。
beta的低存在感,让他一边冷静的看着荒诞的世界,一边被孤立出这个世界。
他曾经被易感期的alpha殴打过,那种感觉并不好受,所以在给对方注射抑制剂并在对方清醒后,黎泽珏毫不犹豫的动手彻底把人送进了医院,他是睚眦必报的类型,但却需要时刻注意那些有优势的时机。
所以这样平静的易感期,还是第一次遇上。
毕竟他并不是那种被上天选中的偏爱,所以这种小概率的事件,从未出现在他的计算内。
beta伸手扣上家居服最上方的扣子,从折叠好的西装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医药箱里的抑制剂需要及时的准备好,因为那是alpha清醒的钥匙。
或许是金属的碰撞声吵醒了敏感的alpha,又或者是他从未沉眠,黎泽珏伸手去取那空荡荡的医药箱的时候,被温热的手掌盖住手背。
银白色头发有些不安分的翘起,就像是那因为警觉而立起的兽耳一样,何明哲背着光,怀里抱着那棕色的毛毯,灯光折射进他眼中,像是黑夜里狩猎的动物一样,看着黎泽珏。
“吵醒你了?”
“您要去哪?不要我了吗?”alpha像是患上了分离焦虑一样,时刻恐惧着beta的离开,“要离开了吗?不要走好不好?”
二十六岁的alpha语调是低沉又委屈的,像是一觉睡醒,就发现自己要被丢掉的流浪狗一样,可怜的流浪狗会咬住主人的衣角,就像他按住beta的手一样,温度不自觉的攀升着。
何明哲将毛毯团成一团抱着,慢慢站起身走到beta身前,明明身高上是俯视着的,但却像是仰视一样的卑微,按住黎泽珏手背的手像是害怕一样慢慢划到袖口,像是捏住毛毯那样小心的,捏住beta的袖口。
“我没有要走。”
黎泽珏晃了晃手里的医药盒,里面只有空荡荡的玻璃器皿碰撞的响声。
“抑制剂在后备箱里,我得去取一些上来。”
“害怕我会袭击您吗?”
何明哲垂着的眼看着黎泽珏的眉眼。
“我知道你不会,但这些准备是必须的。”黎泽珏伸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抑制剂也会让你的易感期好受一点不是么?”
“很快就会回来的,最多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