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九凤化形后长的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那么化蛇就是那种清丽秀雅,容色极美,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这里其它的一切都属于你们,不过这株灵草我必须带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被天狗阻止,白衣冷目凝视着天狗,对面的天狗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特别是那双手——肤色暗淡的双手,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令人心生不忍。“怎么你还想杀我不成,如果我天狗的死能够唤醒我妖族的王,我愿意,来吧。”白衣绝不会想到,自己威胁不成,天狗更是向前几步拦住白衣的去路,丝毫不惧白衣想要杀人的目光,化蛇九凤也在天狗身后帮腔,让白衣是骑虎难下。“如果遇到青青,请告诉她我等她回家。”回想曾经白衣曾出生在一个只有拿出钱才能证明爱的世界,所以他不懂得如何挽留一个不回家的人,究竟该给青青什么,她才能再次回到自己身边,就像他不知道给赫连妖儿什么,才能让赫连妖儿爱上他一样。“为什么我觉得他好可怜。”看着就这么离开的白衣,九婴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悲伤,远处那信步离去的白衣,在天地间是那样的渺小,周围似有逆风袭来,那渺小的身躯孤独的对抗着八面来风。“可惜他生活在那样的花花世界,总想着三妻四妾,全然不顾我们青青姐的感受,见一个爱一个。”九凤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痛躲在暗处的青青,她可以容忍白衣已经认识的每一个女人,可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却最先怀上白衣的孩子,这让她心魔暗生,恨意难安,离开白衣的这些日子中,心中的思念早已经是分裂成伤。“天域快开启了吧,你说你曾来自另一个世界,当映世宝镜被无序之力唤醒,我会去你的世界看看,若我们还有缘,就在那个世界重新开始吧。”看着手中的映世宝镜,青青脑海中全是与白衣相识以来的一点一滴,却从没有想过会走到今天这个样子,青青也曾想过不顾一切回到白衣身边,但是想起巫女肚子中白衣的血脉,想起他俩在一起幸福的样子,青青觉得再也回不去了。“禀告狐母这里的事情,天域即将开启,让狐母挑选妖族中天资卓越者进食这里的灵草,天域中各族必有一战,落后的人有灭族的危险,我妖族必须加紧训练出一批能够独当一面的高手。”昆仑帝宫中还有诸多神秘,但是无疑能够让妖族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如今大荒所有势力都在抓紧备战天域之行,落后就要挨打,他们妖族绝不能落于人后。“我们真的要拿不死仙药救归海和粉黛吗?”犬戎国中,白衣拿到不死仙药立刻返回,把不死仙药交到胡狼王手上后,不等归海被救醒便起身告辞,白衣离开后胡狼王的女儿白灵拿着不死仙药问胡狼王。“这归海有万夫不当之勇,既然那白衣这么急着离开,我们就把救他的功劳全部揽在我们身上,依着归海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性格,有此一恩,只要我们操作的好,日后就是让他和白衣反目成仇都无不可能。”胡狼王说着接过不死仙草,分离生死,把死亡半株剥离,剩下的不死仙药可能炼成三枚不死仙丹,足够救归海和粉黛两个,而这时候的白衣已经是远离天山,出现在梧桐仙境。“白衣哥哥,你能多住一点时间吗?”生存即苦难,活着即炼狱,每个人都无处可逃,此刻感觉身心疲惫的白衣自然而然的想到梧桐仙境,想到熙凤,这个从来与世无争超甜的小可爱。“白衣,祖母希望,你去九天登神路的路上能够带上熙凤,只有沐浴无序之力的凤凰才能逍遥于九天之上,我希望熙凤能重获祖辈强大的力量。”就在白衣和熙凤说话的同时,熙凤祖母从树屋中走出来,那九天登神路白衣是必须要去的,但是其中的凶险也是显而易见,带着熙凤还是有莫大的压力的,因为所有势力跟白衣的关系都不怎么合得来。虽然白衣的双手沾满鲜血,但却只在战场上曾挥屠刀,从不曾对仇视他的势力想着对他们亡族灭种,也正是因为如此,仇视白衣的势力也不敢拿白衣的亲人下手,这个世界上的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只有利益上的冲突。剑阁的人恨白衣,是因为映世宝镜,寒山寺的人恨白衣,是因为妖族是因为九层天阙,魔族的人恨白衣,是因为白衣让他们无法进犯大荒半步,巫族的人恨白衣是因为白衣把他们拒剑门关外无法寸尽,归墟虽然明面上和白衣并没有什么纠葛,但是强者之路,便注定会是竞争的敌人,想要强大就要得到天地仅有的资源,如天域中传说中的仙器神器,一旦这些东西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那么所有人都是敌人。如果白衣是一个嗜杀成性,谁得罪他他就把别人亡族灭种的存在,想来,即便任白衣有多强大,国公府还是会被人摧毁成齑粉,白衣的亲人没有一个人可能逃脱。同理其他势力若去做这样的事情,也是如此,他们或许会用凡俗的手段打压,却绝不会用武力,一则正义约束着修道者的行为,二来用利益牵制对手,让对手没落,才是最剔骨的杀人刀,敌人会觉得自己无能,却绝不会不死不休,生死以论。没有人会打白衣亲人的主意,白衣也不会心存对有纠纷的势力有亡族灭种的心,这本身就是一种潜规则,一种制约,逆苍天一人就有屠灭整个国公府的力量,但是他不敢,因为白衣有屠灭整个陇南剑居的力量,而且处理起来比逆苍天还要轻松。很多书中都会写,今天灭这个家族,明天灭那个家族,像打怪升级,遇到一个个仇人就是剧情的所有线条一样,现实生活永远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战争能够导致一个种族亡族灭种,即便是战争也不能真的做到亡族灭种,那已经不再是个人的得失与仇恨,而是秩序的更迭产生的牺牲。“我会保护好熙凤的。”知道无法阻止,不如把熙凤护在身边,经历九层天阙之后,相信,如果不是那些遗留大荒的灵兽凶兽,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你受伤了吗?”祖母走后,白衣便慵懒的躺在草地上,看上去十分的疲惫,梧桐仙境中,百花盛开,白衣的旁边的草地上点缀着许许多多漂亮的小花,躺下来就可以闻到满鼻的芬芳。天蓝得像一汪海水,几朵飘悠悠的白云,洋洋洒洒地点缀在天空中,像一个美妙的的梦。“如果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的凤凰,你还会喜欢我吗?”祖母之所以把熙凤许配给白衣,为的便是保持熙凤血脉的纯净,可以说已经走到别无选择的地步,生命像条长河,岁月在其中游走,白衣见过太多我爱的和爱我的,从生命中永久的消失,无论是懵懂青春的爱慕萌芽,还是让人内心深处最直接的悸动。有些人爱恋金钱,爱恋权势,爱恋很多你根本无法抗衡的力量,面对那些,你是那么的弱小无力,你只能奢望她们去低头,去眷恋,似乎你的身上有些莫名的东西,值得让别人去付出,去爱恋。但是最后你会发现,你一无所有。小夭因为你的一无所有,有世界相隔。赫连妖儿因为你的一无所有,不屑一顾。曾经的师妹叮当在你看不起的界王怀中幸福,那个口说爱慕的李飞月也已经和令狐飞定下婚礼,就连你最有把握的青青都离你而去,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离不开谁。“会呀,因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祖母说你人生中的那些红颜知己,百年之后便做枯骨,而我可以陪你到地老天荒,所以你离不开我我也不会离开你。”正躺在草地上的白衣,猛的从地上跃起,这时候的白衣像是脱胎换骨一般,有种莫名的风采,曾经的金钱已经是一文不值,曾经御剑飞仙,踏波屠龙,如今更是决人生死于弹指间,九天在手,天下难逢敌手,笑傲生死之间,一念所至皆我王图,一念所致尽皆枯骨。“我会一步步踏上九天登神路,无论在路的尽头等待是什么,是翻手间能够破灭天地的天帝,还是能够重整地火风水的创世种族,既然来到这里,就去看看这世界的尽头是爱,还是自由。”一股强大的力量自白衣体内爆发,白衣心有所感,体内神石竟然打破无序之力的禁制,只需要一个契机,白衣感觉就能蜕变生命层次,脱胎换骨登临仙境,成为那可与天地齐寿的仙灵之体。“这股力量好强大,比龙凤血脉的力量都要强大,会是什么力量。”祖母自然感受到白衣此刻所散发的力量,却满脸都是惊骇,不清楚到底隐藏在白衣体内的究竟是怎样骇人的力量。“我给你画幅画把。”凌空而立,九天做笔,白衣双刀在虚空勾勒,灵力在虚空留下实质的印记,生活就是这样换一个角度去看,就会像是诗词里的晓烛残月,换一个角度就是肮脏血腥,每个人眼中都该有,别人不曾以为的美丽,这世间的美丽是无处不在的,不同的是大多数人只有一双明珠蒙尘的双眼。我自提笔描摹十万山河画,一点笔墨,勾勒一剑西来,剑气零落三千杀,有白衣风流,拥揽美人熙凤,百花争艳,都不及怀中佳人,甜美一笑。“我有这么美吗?”开心的熙凤张开手,想拥抱空中虚无的画卷,却只能穿过一片虚无扑进白衣怀中,白衣微笑着,从介子中取出纸张,浓墨挥洒,虚空中的化作完美的拓印到纸张上。“你的礼物。”可以说这是白衣第一次送熙凤礼物,把熙凤开心的不行,当即就把这幅江山美人图挂在自己的闺房中,画卷上的白衣越看越喜欢,因为在那白衣的怀中,那个叫熙凤的姑娘,笑的跟仙女一样。“如果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宁愿让天空所有的星光全部陨落,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亮的光芒。”提笔在画好的画上写上这么一段话后,又是让雪兮一阵的感动,直到白衣离开梧桐仙境后都还沉静在久久的幸福中。“令狐飞三日后在无双城举行相王大典。”回到无双城后,白衣先是去给父母请安,然后陪着巫女说了会话,终于抽空躲到书房,却看到子墨正在书桌前看书。“你好像知道我要来这里。”白衣看的出来子墨在书房刻意的等他,脑中思索着相王大典这几个字,这四个字还没有思索明白就听子墨继续说道:“相王大典与封后大典一起举行,王后是你认识的李飞月。”要说这李飞月,还是当初白衣锻造九天,需要寒溟精石,当时李飞月的父亲李守才被魔族的人抓到寒溟精石矿开采矿石,被白衣救出,并且护送李飞月父母和村子的人远离魔族四处抓壮丁的区域,带到的中原,没想到竟然让令狐飞在相王大典上为她举行封后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