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我说,我全都说!”
朱骥将刀停在他脖子处,冷冷道:“反正济南卫那个蔡金奎都招了,就算你什么都不说,孔家谋逆的罪名,也是洗不脱了!”
闻听此言,孔承庆顿时面如死灰,如坠冰窟一般。
蔡金奎啊蔡金奎,怎么就招了?
坏了坏了,这家伙为了活命,肯定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孔家头上……
“我说,我说!”
时至今日,他心中早就没了主意,只想着把问题往蔡金奎身上推。
朱骥冷笑道:“我先警告你,我这人没多少耐心的,你要是有一句废话……”
说着话,刀刃下压,孔承庆吓地大叫起来,说道:“是蔡金奎,他说衍圣公,就是家父被抓到京师,生死未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需主动出击……”
“那你说说看,你爹为何会被抓到京师?”
“因为,因为……”
孔承庆咽了口唾沫,心有余悸地说道:“家父……家父不支持皇上的新政,特别是科举,其实这也不怪家父,天底下读书人都不支持,我大明以科举立国,各级官员都是通过科举选吧而出,不能废啊!”
朱骥冷冷道:“我没心情跟你谈论国家大事,你只管告诉我,你们孔家究竟做了多少欺男霸女、为祸乡里的龌龊事,又是如何造反的?”
“没……没造反,是蔡金奎……”
噗!
刀刃刺破皮肉,鲜血涌出。
孔承庆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赶忙说道:“是我叫他来的,我,我……”
“你叫济南卫来做什么?”
“来,来……保护孔家……”
“济南卫为何听你的调遣?”
“因为……我们是姻亲啊,蔡金奎是我妹夫。”
“那封蛊惑人心的告天下书,也是你写的?”
“是,是……”
朱骥这边审着,早有人冲进内院,开始行动。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孔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都被控制住,然后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查。
无数的金银珠宝被集中起来,堆放在院子,又从书房抄出大量古董字画,其价值一时难以估计。
随着天光大亮,周围开始有一些百姓,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眼光。
他们看到有官兵把守,不敢靠的太近,只远远地观瞧着。
消息传到县衙,由于知县还没找到,县衙的一切大小事务暂时由县丞鄢子如代理。
他一听说有官兵查抄衍圣公府,几乎惊掉了下巴,立刻召集了县衙中所有从差役,匆匆赶来。
当看到衍圣公府门口,站着那些全副武装的官兵,鄢子如心中一惊。
什么情况?
不是调济南卫去对付锦衣卫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站住,锦衣卫执行公务,闲人勿进!”
鄢子如给自己壮了壮胆,说道:“我是曲阜县丞鄢子如,不知锦衣卫此番行动,是何用意?”
朱骥迎了出来,问道:“你是曲阜县丞?”
鄢子如拱手道:“正是在下!”
“来人,拿下!”
鄢子如大惊,赶忙说道:“请问,在下犯了什么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