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玄舟开心地笑了。
他就知道师尊的心软软的。
总是对他狠不下心来。
过了一会,沈云泽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谢玄舟回。
“这么晚了,你怎么都不叫我?”沈云泽从他怀里退出来,趴在床上质问他。
“不是不叫你,是心疼你。”
谢玄舟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轻轻按揉着。
“因为起来也没有事情可做,还不如多睡会。”
“那若是有人来访,知道我们这么晚还没起,我的脸还要不要了?”沈云泽又问。
谢玄舟却笑了,从床上坐起来,屈起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子,“放心吧,不会有人来访的,谁来打扰我们,我就把谁扔出去。”
沈云泽从床上爬起来,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所以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腰还疼吗?”
谢玄舟却没再与他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而是把炽热的掌心轻轻放在他的腰上,问了一句。
“你说呢?”沈云泽白了他一眼。
“晚上再泡个池浴,会好受些。”
谢玄舟闷笑一声,从榻上下来,取出两套干净的衣裳,又走到榻前,弯下腰帮他穿衣服。
“师尊,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容易留下痕迹?”
当他看到沈云泽暴露在空气中那一小截雪白皓腕上的红痕时,问出了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不知道,可能跟体质有关系吧。”沈云泽说。
他从小便是就如此。
如果指尖不小心在皮肤上轻轻刮蹭了一下,不消片刻便会泛起一道红痕。
对此,他表示已经习惯了。
帮沈云泽穿好衣服后,谢玄舟也快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看了眼窗外,笑着说:“太阳还没下山,师尊想出去晒晒太阳吗?”
沈云泽坐在床上,微抬下巴,朝他张开手臂,“那你抱我出去。”
谢玄舟垂眸凝着他,弯下腰把他从床上抱起来,宠溺地笑了。
“小时候师尊抱我,长大了我抱师尊。”
沈云泽搂着他的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戏谑道:“小时候你可是个黏人的小哭包。”
“爱哭的孩子有师尊疼。”谢玄舟也笑了。
他抱着沈云泽走到院中,把沈云泽轻轻放到院中那张梨木躺椅上,“师尊稍等一会,我去给你沏壶茶。”
“去吧。”
远处,落日渐渐西沉,余晖如金纱,洋洋洒洒地铺陈开来。
云霞像是被点燃的锦缎,肆意地在天边蔓延,层层叠叠,相互交织、晕染。。。。。。
近处,缀满梨花的枝叶在春风的抚弄下轻轻摇曳,雪色花瓣簌簌飘落。
沈云泽刚想闭上眼睛小憩一会,一抬头冷不丁看到旁边梨树枝头上面躺着个蓝色的东西。
他从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朝着树上那个东西扔去。
小九摸着脑袋从树上茫然醒来,转头看见树下的沈云泽,高兴地朝他飞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