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的意思,您不想倒查这案子。”
杨韵总结。
“既如此,那这东西,想来吴县令是不感兴趣了。”
说着,杨韵冲门口的不白招了招手。
不白背着竹筐走到桌边。
竹筐顶上盖着黑布。
他小心地自黑布底下探进去,从里面摸了一卷书出来,双手托着放在了桌上。
竹筐顶上盖着黑布,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哪儿能啊,杨县丞您尽管开口,我们能帮忙的一定帮忙,只是……”吴兵尴尬一笑,眼神却随着那卷书在动,“这是?”
来之前,沈栩安和杨韵商量过,挑来挑去,最后挑了这本有关长孙家陵墓的书。书中所提陵墓就在威县以北的不空山里,是八年前修建的。
第一页翻开。
赫然便是不空山地图,
吴兵瞧着眼熟,心里直琢磨,便把嘴里的话囫囵吞了回去。
“矿洞底下找到的。”杨韵单手撑着手,敲了敲桌面,斜望吴兵,说:“若吴县令愿意,这本书就送给您了,如何?”
几页翻下来,吴兵看得有些糊涂了。
怎么是个陵墓地图?
“这可是长孙玉叶的陵寝地图,吴县令,若这书泄露出去,长孙家只怕要恼火,而吴县令要是献书,长孙家便算是欠吴县令一个人情了。”杨韵慢条斯理地说。
听到这话,吴兵的眼睛都亮了。
但……
还是晦气啊!
吴兵的手一点点缩了回去。
“除了先前那些问题,杨县丞还想问什么?”吴兵试探性地问。
“这个人还在威县吗?”
杨韵的手指点在卷宗上。
“谁?”吴兵探头,仔细看了看,神情放松了些,答道:“他啊,平时不住在威县,不过最近是冬收节,往年他都来,今年应该也不会错过。”
“当年经手这案子的还有哪些人活着?劳烦吴县令带过来,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他们。”杨韵的目光转到卷宗上。
吴兵惜命。
想从他身上切入,只怕要费些时间。
“还有,死的那些吏人啊长史什么的,若有卷宗,还请吴县令拿给我。”杨韵补充。
“好说,好说。”
吴兵连连点头,“现如今还活着的,也就一个老仵作了,待会儿我便把他家地址一并给你。”
“对了,吴县令,那我能带走这些卷宗吗?”杨韵又问。
吴兵眯眼一笑,应道:“自然是可以的,杨县丞下榻在哪儿?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一下行邸?”
“不用了,我已经找好住处了。”杨韵摇头,将那本书合上递给吴兵,起身道:“多谢吴县令配合,这本书如何用,全看吴县令你自己。”
没多久,卷宗就都被收拢堆了过来。
杨韵也不急着拿,留了客栈地址后,与沈栩安一起出了府衙。
冬收节将近,威县城内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照着吴兵给的地址,杨韵和沈栩安在人群里慢行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东问西问,才总算是找到了老仵作洪暇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