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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之所以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嫁到镇上。都是因为家里没了那个扫把星,没人克着他的运势。
此时见了沈桥,自然满腹的怨恨,生怕沈桥又碍着他,不能如愿嫁进周家。
“你这个败坏门风的扫把星,走了怎么还有脸回来?”
李大成见沈平口出恶言,上前一步,将沈桥护在了身后。他虽不想和一个小哥儿计较,可若伤到沈桥,就另当别论了。
沈桥没想过会遇见沈平,沈平往日一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何春兰恨不能把沈平当成镇上的公子哥儿,那般娇养着。
昔日他受沈平欺负惯了,从来不敢反抗,只能默默的忍着,唯恐遭来更多的打骂。
眼见沈平如此凶悍,沈桥一时有些害怕,反应过来于沈家已经没关系了,心才定了些。
“给沈桥道歉!”李大成眉心紧皱,眼眸森然,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他长得高大,板着一张脸看起来有些唬人,沈平气势有些不足。可转念一想,他马上就要嫁到周家了,这个村夫又哪敢真把他怎么着。
“我给他道歉,他也配!不仅克死了我爹,还勾搭汉子败坏我家的名声……”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沈桥的脸一下就白了,从李大成身后出来,指着沈平的手都在抖。他不想让沈平在李大成面前这样污蔑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站出来替自己辩解。
两句话在唇边反反复复,像是为自己辩解,又像是对李大成说。
李大成见人这样,心疼坏了,忙挡人前面,轻轻把人的揽进怀里,“小桥,不怕,我在呢,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沈桥刚刚被沈平的话一激,瞬间仿佛回到了那日在沈家门口的情形,那种无助绝望到极致的感觉包裹着他,让他跳脱不出来。
听着熟悉的声音,沈桥才慢慢抽离出来。抬头见男人平日清润的眸子都染上了血色,连忙抹了抹眼角,小声的说没事。
李大成拍了拍沈桥背,见人稍微平复下来,转身在地上捡了根拇指粗细的树枝,向着沈平走过去。他的脚步不疾不徐,却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沈平的心上,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你不知道我的未婚夫是谁吗?你要是敢动我,你们两个贱人都得不了好!”沈平见李大成像是真的动怒了,心里胆怯,可他跋扈惯了,自然放不下面子低头,只能搬出周家来。他可是周家未过门的少夫人,谁不得给他几分脸面。
沈安本来就跟在沈平身后,准备陪着沈平去镇上采买嫁妆,见他们起了争执,就躲在拐角处没出来。他和李大成打过几回照面,次次都没占到便宜。
上次他被打的足足在炕上躺了半个来月,眼下就想着观望一下,料定了李大成不会真跟一个小哥儿动手。
可眼见李大成抄了家伙,沈安藏不住了。沈平如今可是家里的摇钱树,周家光彩礼就给了六十两银子,他这一辈子都挣不来这么些银子。
等沈平家过去以后,那周少爷身子骨弱,三灾八难的,说不得哪天就归了西。只要在这之前沈平的肚子争气,生下个一儿半女的。那这周家诺大的家产,万贯家财,还不都得乖乖的落在他弟弟手里。
真到了那一天,他也能过过镇上公子哥的瘾,那美人和银子还不流水一样的来,只怕怎么都享用不尽呢!
可若是沈平出了什么纰漏,那这到手的银子怕就飞了。因此,沈安虽然有些怵李大成,可为了后半辈子能享乐,还是冲了出来。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想跟个小哥儿动手,你要不要点儿脸!”
沈桥听沈平话有觉得有些蹊跷,他才离开家不到两个月,沈平就订了亲,听他话里的意思,还马上就要成亲了。何春兰一直觉着凭沈平的相貌,一定能嫁到富贵人家,也定然少不了丰厚的彩礼。
因此,就算家里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平了,里面不乏也有家境殷实的人家,何春兰都没点头,怎么会这么快就许了人家,还要成婚了。
可听沈平话里话外的炫耀,外来的夫家还颇有势力,这就让人更疑惑。真正的富贵人家娶妻自然是优先娶女子,就算真要娶个小哥儿,那也会是门当户对的人家,不可能单凭着相貌娶一个乡野人家的小哥儿。
沈桥拿不准这其中是否有其他的内情,又怕李大成真惹上麻烦,快步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臂,“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我没事,咱们不是还得去买东西吗,一会儿来不及了。”
李大成附上沈桥的手,还未等开口。
沈安听了这话却来了精神,他让李大成揍了好几回,如今逮着机会,可得好好出出气,他冷笑了两声:“还是趁早滚吧,趁着我现在不想跟你们计较。惹急了我,我随便找个由头,把你们两都抓起来!”
“就是,我未来的夫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周家,家里光绸缎庄就两家。惹了我,小心你们以后都没好日子过!”沈平见前面有沈安顶着,又见那个扫把星怕了,刚刚压下去的气焰,又涨了起来,出口全是嘲讽。
李大成拍了拍沈桥的手,握着树枝的另一只手青筋骤起。这两人连人都算不上,他自然不能让沈桥白白的让两个畜生欺负了。
他动作极快,一把拽住沈安的手腕将人绊倒在地,手里的树枝裹挟着风声落在沈安的身上,脚下立时传来惨叫。
这动静惹的左右邻居都扒头出来瞧,见是沈家的人,又都默默的退了回去,更有甚者还关上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