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吃饭吧,一会儿我收拾。”将碟子递给沈桥,转身洗了手。
馅馍馍是用晒干的山菜调的馅,虽然没有肉,却有一股独特的清香。
李大成吃了两个,就不吃了。沈桥知道他的饭量,见他吃的少,以为他吃不惯杂面,望着李大成道:“灶房里还有肉了,中午我们烙肉饼吃。”
“好,听你的。”沈桥开口,他哪里有不依的,笑着应了。直到沈桥放下筷子,李大成才再次开口:“小桥,我有事想同你商量。”
男人神色正经起来,沈桥虽不知是何事,却也认真的听着。
“赵家出了点事,他家女婿干活的时候受了伤,人到现在还昏迷着。他女儿嫁过去不到一年,也并无子女。赵叔刚刚去镇上卖鸡鸭了,家里也是一片愁云。我想着,咱能帮他们一把。”
沈桥从李大成的话里,也能想到赵婶儿女儿的处境,没有孩子的寡妇日子该有多难挨。
他吃过苦,更知道在苦海里泡着的滋味!
赵家都是好人,也帮过他们,他不忍心一个姑娘遭受这样的锉磨。
略微迟疑,沈桥道:“赵婶儿帮过咱,人命关天的大事,咱该伸把手。”
家里现银还有二两半,加上昨日摆摊赚的七白文,一共还有三两多的积蓄。沈桥过几日还得看大夫,得留够了药钱。
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拿出一两银子,也算全了他们的心意。
刚到着赵家,还未推门,就听见院里传里深深的叹息声,期间还夹杂着细小的哭声。
李大成扣了门,里面应了一声,很快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大成,桥哥儿,你们怎么过来了,屋里坐。”赵大祥见他们过来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后,颤声的将人让进屋里。
“刚刚婶儿给拿的馍馍,给婶儿添麻烦了,我们把碟子送回来。”李大成说着将手里的空碟子递了过去。
赵大祥接过来,放到一边,引着两人往屋里走。赵婶儿和赵春生听见动静,擦了擦脸,也从屋里出来。
沈桥见一家三口,眼眶都是红的,心里有些不好受,偏头去瞧李大成。
男人察觉到沈桥的目光,顺着视线望回去,目光中都是鼓励,右手还不动声色的捏了沈桥的掌心。
沈桥深深的吸了口气,向前迈了一步,慢慢的开口:“叔儿、婶儿、我听大成说了,家里出了点事。我这只有一两银子,不多,叔儿和婶儿拿着应个急吧。”
沈桥说完,将手里串好的铜钱递了过去,赵婶儿没接,忍了半天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抱着沈桥大哭起来。
李大成看的心里发酸,叹了口气,上前打着圆场,“婶儿,快别哭了,小桥胆小,一会儿都让您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