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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沈桥才会这么害羞,也不知他们这样会不会有孩子,若是有个孩子那该多好……
李大成端了包子回来,见沈桥的脸又红了,无奈的笑了笑,不敢再有一点逾矩的动作,一心一意的哄着人吃饭。
李大成包的包子不同于外面卖的个头那么大,一个个小巧秀气,白白胖胖的,更接近于小笼包的样式。
沈桥轻轻的咬了一口,咸香鲜嫩,连包子皮都吸满了肉汁。他两口就吃掉一个,还没等再伸手去拿,李大成又递了过来。
沈桥接过来,两人指尖相触,脸上又悄悄的爬上红晕。李大成觉得可爱,暗暗忍着,这才没笑出声来,要不沈桥恐羞的吃不下饭了。
小狼崽昨日被李大成抱到了西屋睡,这会儿,闻见肉味颠颠的跑过来,扒着李大成的裤管,急的嗷嗷叫。
“它是饿了?”沈桥说着,就想起身给它弄点吃的。
李大成昨夜吃饱喝足,如今哪里还舍得人劳累,连忙摁下他去“你吃,我去,粥还有点热,小心烫着。”
屋里就剩了一人一狼崽,沈桥弯腰将他抱了上来,这一动腰后酸涩的厉害,他小声的“啊”了一声,小狼崽直直的盯着他,让沈桥有些难为情。
李大成把粥搅到不烫,又掰了三四个包子,泡在粥里,才端回去,准备给小家伙吃。一进屋就见小狼崽,卧在沈桥腿上,两只小爪子还不停的向上抓。
李大成怕沈桥累着,板着脸喊了一句“下来”,小狼崽虽小,但颇通人性,能分辨人的语气,乖乖的从沈桥身上下来。
昨夜到了后面,沈桥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能发出细小的哼哼声。李大成本来想再来一次,但顾忌着夫郎的身子,也只好作罢,连清洗的时候人都是晕乎乎的。
“别抱它了,小桥,以后它越来越大了,不要惯坏了。”李大成把碗放在地上,也不用再叫,小狼崽就自己跳下炕,直奔饭碗。
两人吃着饭,这一打混,沈桥也没那么害羞了,看着地上的小狼崽,顺着李大成的话头,又想到别处,不禁眉心轻蹙,“那它大了,还能跟着我们吗?会咬人吗?”
李大成正低头喝粥,听沈桥这么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竟不知沈桥的思维竟然这么跳跃,还是安抚道:“大了最多能吃些,咱们虽然不能顿顿给他吃肉,但管饱还是不愁的。我看小家伙有些灵性,等再长长好好教它,该是无碍的!”
“那咱们给它起个名字吧!”沈桥放下手里的筷子,满脸期待的看着里大成。
被夫郎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李大成哪里说的拒绝的花,“好,一会儿吃完饭,小桥,给它起一个吧!”
“嗯。”沈桥点点头,看了眼地上埋头吃饭的小狼崽,冲着李大成甜甜的笑了笑。
日头逐渐升高,屋内的光线也变得明亮起来。柔和的日光倾泻进来,平添了几分温暖!
李大成本想在家里陪着沈桥,两人刚刚正式在一起,正式亲密的时候,自然一刻不想分开。奈何家里实在是不宽裕,容不得他偷闲躲懒一日。
临出门时,他交代沈桥好好歇着,怕有人过来,还特意把门从外面锁了。
安坪村他已然是熟门熟路,依旧奔着后面清净的小路去徐家,也可以避开沈家,可以省去好些麻烦。
哪料天不遂人愿,它刚进村,就见村头围着许多的人,盯着地上的两条车辙印子,阴阳怪气的讲着闲话。
这车这印子很深,花纹繁复与板车或是牛车不同,看起来倒像是马车的车辙。他们这乡野地方马车并不多见,也难怪村里人都围着瞧。
李大成没有偷听妇人夫郎说话的习惯,抬脚就往前走,谁料不知从谁里听到了沈桥的名字,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你们说,沈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沈桥那个克死亲爹的扫把星,竟然卖了十两银子。如今他家平哥儿又要嫁到镇上,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们家占了!”
“哎,谁说不是呢,你瞧瞧刚刚的气派,三辆马车的东西,还不知道值多少银子呢?”
李大成从三言两语中也听了个大概,既然与沈桥无关,他也犯不着趟这趟浑水。从人群中悄悄退出来,独自走了小路。
因着,明日想走街串巷的卖卖试试,李大成今日买的肉就多,出来时特意多拿了一个竹筐。
今日徐富也在家,见他过来,热络的招呼他进屋喝水。
沈桥还独自在家,李大成不放心,因此就推了,把正好的银子递过去,却见徐富的眼中存几分试探,“怎么了,可是数目不对?”
徐富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咱们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信不过你?”
他这么说,李大成就更糊涂了,还不等他开口问,徐富就神神秘秘的说:“不知大成兄弟来的时候可在村里看到了马车?”
李大成虽未亲眼见着,但听闲话也听了个大碍,因此点了点头。
徐富见他点头,又继续说:“马车里坐的可是你未来的连襟,在镇上开绸缎庄的周家,他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可惜从小身子就不好……”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这个周少爷已经快不行了,家里这才张罗着找一门亲事。不看门第家世,只要是清白之身,相貌说得过去,就行。我看沈平嫁过去,也不见得有好日子过!”
徐富都知道的这么清楚,想来这事并不是打听不到的。既是为财,想来沈家母子必然是知道内情的。
人各有志,他也犯不上去断别人的财路。况且,沈桥与沈家早已没有关系,李大成也犯不上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