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这么倔?”沈霄很小声的说出这样一句含混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被风一吹就消失,并没有落到何以初耳朵里。
何以初只能听到他似乎是说了一句什么,却没有听清,只能依稀从那些破碎的气音里辨认出来他模糊的笑。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忙不迭抬头去看,却正好对上一双温柔望向自己的眸子。
何以初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快速眨眼,匆匆瞥过视线,手心却不合时宜冒出一层细汗。
没想到沈霄会接着说出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他轻轻开口,音色跳动在何以初耳蜗里面。
“那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何以初微微皱眉,他虚虚握了下拳头,不明白沈霄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一件衣服,只是被狗狗咬了一下而已,又没有坏掉,自己都说了没关系了,他至于分的这么清楚吗?至于。。。跟自己这么客气见外吗?
沈霄却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还在担心他穿衣服实在太少,于是继续没什么眼力见地追问:“可以吗?”
何以初扭过身子,他目光空落落落在那个小雪狗身上,脸色绷得实在算不上好看,可他又知道现在的自己实在没什么资格摆脸色发脾气,只能没什么情绪的回应他:“哦。”
沈霄正要起身的动作一顿,迟钝如他也反应过来何以初现在情绪的不对劲,他似乎是在。。。不开心?
可沈霄实在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想来想去也只有回去穿衣服这一件事。他看着那张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巴,心里一阵失笑,怎么二十四岁了还是不喜欢穿厚衣服?
手心有些痒,看着何以初蓬松柔软的头发,沈霄很想把自己的手掌覆上去,像很多年前一样缓慢的揉。
可他最终还是克制住,转而却把手伸进了圣女果同样温暖的脑袋里,嘴里忍不住喃喃:“真可爱。”
活了这么大从来没被主人这么温柔的顺过毛夸过可爱的圣女果:“???呜呜呜?汪汪?”
主人你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何以初握着雪球的手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呼吸也停下,竖起耳朵往旁边看。
然后他就看到沈霄面无表情的看着圣女果,一只手来来回回摸着狗狗的头,说话的时候唇线都是直的,用最冷淡的脸说出来了一句实在深情的话。
何以初有些尴尬,他懵懵的转回头,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跟想法有多蠢。
他怎么会以为沈霄是在说自己的?明明这些年他最讨厌的就是自己。
撸够了狗狗,沈霄顺势把自己另外一只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也给摘下来,他递给何以初,十分公事公办的开口:“那你戴上它,等堆完雪人我再赔给你。”
何以初愣愣的看着那双伸到自己眼前的手套,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感觉到它的热意。
他垂着目光,慢半拍的摇头,试图拒绝:“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