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鲤回答道:“鄙姓顾,家住长安城中。”
“在下姓谭,是在京等待关试的一位举子,”这位郎君又问道:“但不知顾娘子谁家千金,令尊是何等人也?”
“家父?”顾鲤感觉这个人有些奇怪,怎么随随便便就上前来问自己的父亲,“家父只是一位玉石商人。”
“那不知顾娘子来此可是踏青赏花?”那位谭郎君又问道。
顾鲤此时更发疑惑了,自己来这里不是赏花踏青还能做什么。便点点头,回答道:“正是。”
“正巧,在下也是来此踏青赏花,”说着说着,谭郎君又从袖中取出了一支花枝,说道:“这是在下刚刚在那头摘来的花枝,还请顾娘子笑纳。”
顾鲤低下头,就看向了他手上的花枝,漂亮的眉毛微微一皱。随即便摇摇头,礼貌地对他笑说道:“多谢这位郎君的好意,花枝就免了吧。”
谭郎君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拒绝,而且刚才他似乎还看到了对方有一丝皱眉的模样。于是他便将手中的花枝随意一丢,说道:
“既然顾娘子不要,那这花枝也就没了用处了。”
但是顾鲤的眉毛皱得更深了,说道:“谭郎君为何要这么做?”
说着,她还走到那花枝前,将其拾起。然后又来到了一处花丛前,微微弯下腰将花枝放到了花丛下。
“就算我不要这花,谭郎君大可不必随意丢弃。”做完这一切,顾鲤还有些不高兴地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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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郎君看到顾鲤对一支花枝都如此珍重,不由得心中叹道: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娘子啊。又见她有些愠怒的样子,便赔笑道:
“倒是在下的不是了。”
“谭郎君需谨记: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就算是这一支花枝,折下来也不可随意丢弃。”顾鲤此时说道。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倒是一首好诗句,可叹自己,也是无法随口诵出如此好的诗句。他对顾鲤的欣赏之心也是更加地深了,便说道:“不知这位顾娘子可否赏光,与在下一同踏青赏花?”
“还是不必了。”顾娘很果断地拒绝了。
谭郎君又一次被拒绝了,不由得愣了一下——莫不成是因为自己乱丢花枝的事情,惹得这位美娇娘不高兴了?然后又是百折不挠地说道:“若是顾娘子与在下同游,也好让在下与顾娘子探讨一番诗词歌赋。”
“尤其是顾娘子方才那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更是让在下折服,在下也是自认比不过顾娘子这一句。”
顾鲤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谭郎君有些意外:“谭郎君误会了,此诗并不是我所作的,我并不会作诗。”
“那。。。。。。方才那句诗呢?这不是顾娘子你所作的?”谭郎君又问道。
“自然不是。”
“那又是何人所作的?”
“是我家夫君所作的啊。”顾鲤一提到常安,眼睛里就有些微亮。
谭郎君此时就彻底哑火了,支支吾吾地问道:“顾娘子的夫君?不知他是?”
“不才,是我。”
此时就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谭郎君听后就愣了一下,而顾鲤倒是有些欣喜地扭头看去——此时的常安正和李瑛、杨述走了过来,自家常郎看着自己的眼睛还是笑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