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姜花衫!姜花衫!”
老爷子正在廊下修剪枝叶,手一抖,一截主枝咔嚓被剪断了。
“姜花衫!!!”傅绥尔扯着嗓门,像癫风一样呼啦闯进沁园。
姜花衫躲在花架下晒太阳,正在半梦半醒间忽然被惊醒。
她抠了抠耳朵,拍了拍同样被惊醒的龟,“干……”
话还没说完,傅绥尔一把激动抱着她,“追上来了!真的追上来了。”
姚俊出事后,A国民众对于大家族资本都格外抵触,这时余斯文草根履历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短短两天支持率一直在飙升。
没人能懂傅绥尔此刻的心情。
就像没有练习一天,却被逼架上了一根滑索钢丝,她只能往前,却又害怕走错一步会万劫不复。
傅绥尔浑身颤抖,声音哽咽带着颤音,“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呜呜呜……”
姜花衫迟疑片刻,僵硬抬起胳膊,轻叹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放心,还会涨的。”
抱上了?
沈庄原本还可惜一棵好苗剪坏了,转眼看见傅绥尔扑进姜花衫怀里,眸光忽然一亮,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这就对了,沈庄丢下花苗,悄咪咪躲在庭院圆柱后观察。
“什么涨了?”
老爷子猜不透孩子们的哑谜,回头问沈执。
沈执有些惭愧,他还是不懂。
*
第三天,准备出发去襄英。
沈娇提前准备了一车行李,拉着傅绥尔絮絮叨叨个没完,就连一旁的沈让都受不了了。
“行了,我看尔尔已经懂事了,你呀,就少念叨几句。”
沈娇瞪了沈让一眼,拉过傅绥尔的手,“到了记得给妈妈打电话,要是住的不习惯就告诉冯妈,她会替你安排。襄英不比了莲市,受了什么委屈别藏着,妈妈……”
傅绥尔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盯着大门的方向。
沈娇拿她没辙,转头看向沈让,“不是说好九点出发吗?那小的怎么还没出来?”
沈让看了看时间,“我去看看。”
“诶诶诶!”傅绥尔跑上前一把拽住沈让,“舅舅你别去,姜花衫弄好了自然会出来。”
“欸!”沈让不防,差点漏腚,黑着脸拉住裤头,“松手。”
傅绥尔摇头,“不松,你别去,姜花衫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你让她好好跟爷爷道个别怎么了?我一个小孩儿都能等,你急什么?”
“不是!”沈让懵了,看了看沈娇,又看了看眼前忽然炸毛的小孩儿,“你为了姜花衫扯你舅舅的裤子?”
傅绥尔,“昂。有问题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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