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晞看了老爷子一眼,接过拜帖,待看见下面的署名微微一愣,“余斯文?他不是……”
沈庄隐晦笑了笑。
往年,总统入职一个星期内总会找机会来沈园吃一次饭,政府和掌握经济命脉的财阀们之间总是有说不清的制衡关系,但这个余斯文入职一个月,一直在整顿旧吏,别说登门拜访了,就是一通电话都没有。
余斯文不是财阀资本推上来的,甚至可以说,他能当选完全是财阀家族计算失策,是资本漏洞。所以,他与沈家这样的财阀顶流保持距离也是广大民众乐意看到的。
对方意图不明,是故沈家这次家宴也并未邀请余斯文,没想到对方竟然又主动投来拜帖。
这不可能是一次简单的拜会。
沈庄打量沈兰晞,“这么严肃做什么?”
沈兰晞看着手中的拜帖。
沈家自沈玺之后沉寂了许久,这次如此招摇大办盛宴无非就是想告诉所有觊觎、窥探沈家的人,沈家后继有人。
那一天沈兰晞将正式走到大众面前受所有人注视、评判,此后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沈家,这也是沈庄给沈兰晞独一份的偏宠。
少年抬眸,淡漠眼中多了几分坚定,“爷爷,您放心,那天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沈庄浮过欣慰的笑容,“好。”
*
晚间,沈娇回来就听说了姜花衫和傅绥尔在偏厅与姚歌大打出手的事,二话不说立马带着两人登门道歉。
姚歌和沈谦结婚后就搬出了沈园,一直住在碧湖半山别墅。
门铃响起时,姚歌正在跟老二姚章商量开采权如何分配?
当看见沈娇的脸出现在可视门铃里,姚歌明显愣了一下,不情愿挂了电话,犹豫片刻还是亲自去开了门。
沈娇手里提着两盒箱子,门一开脸上立马挂上明媚的笑容,“嫂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姚歌跟着笑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沈娇回头朝傅绥尔和姜花衫使了个眼色,两人默默往前走了一步,“大伯娘好。”
姚歌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略有深意看向沈娇,“进来吧。”
说着,让出一条路,又扬声往屋里喊了一句,“阿姨,给客人倒水。”
姚歌示意沈娇坐,目光在姜花衫和傅绥尔身上游弋一圈又再度回到沈娇身上。
“你亲自上门,肯定也是听说了今天在偏厅的事?”
沈娇点头,将手上两份丝绒材质的礼盒放在茶几上。
“嫂子,都是一家人,我说话也就不绕圈子了。今天这两个孩子的确没规矩了点,不管怎么样也不该跟长辈动手。我领她们来给你认个错,还希望嫂子看在是一家人的份子上别跟小孩儿一般见识。”
姚歌目光扫了姜花衫一眼,“你刚刚说两个孩子?”
沈娇点头,“没错,忘记跟嫂子你说了,我已经认了衫衫做我的女儿,从今以后她和绥尔一样都是我的心肝,谁找她的麻烦就是找我的不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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