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低头一看,白狼正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已。
“我不是要回去睡觉,我是回去拿药啊,不用药你媳妇怎么能平静下来?”
见白狼误解了自已的行为,陆霄有些好笑的说道。
……那你不早说!
白狼讪讪的松开了嘴里叼着的陆霄的裤子。
虽然对着白狼时尽可能用了轻松的语气,但是陆霄心里其实是很沉重的。
动物对于疼痛的耐受性比人高得多,雌狼这样暴躁,肯定是恶性肿瘤引起的疼痛。
想要让它快速平静下来,只能选择上镇静和止痛。
就像患了癌的人到了晚期,需要大剂量的使用止痛镇静药物,是同样的道理。
犹豫了一下,陆霄还是给它配了两针。
虽然知道开了这个头就不好停了,但是也不能干看着它这么疼、这么折腾下去。
拿着针剂出门,白狼正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虽然陆霄开着门,但它也没有进来。
它大概也明白,自已和院子里那些被陆霄养起来的小家伙们不一样。
陆霄不说,它不会跨过那条线。
这会儿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了,见陆霄拿着针剂出来,白狼摇着尾巴就跟了上去。
眼见着尖锐的针头扎进妻子的身体,虽然这样的场面白狼已经见过很多次,但每一次看到还是会很紧张。
给雌狼注射了镇痛和镇静药物之后,陆霄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拿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掐着点观察药物起效的时间。
白狼也不知道这会儿靠近是不是不顺妻子心意,不敢贸然凑过去,也老老实实的趴在门口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雌狼原本紧绷的身体开始慢慢舒缓,四肢不再抽搐,粗重呼吸中那诡异的嘶嘶声也消失,重新恢复了平稳和缓。
陆霄看了一眼时间。
还好,和自已预计得差不多。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观察这两针下去,效果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了。
不过今晚,它俩应该能睡个好觉。
白狼同样也察觉到了妻子的变化。
它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用冰凉湿润的鼻尖轻轻的碰了碰雌狼因为发烧变得温热干燥的鼻子。
感觉到丈夫的触碰,疲惫的雌狼抬起头。
它原是想回应的,但是视线落在白狼头上脸上被抓咬出的血痕,它愣住了。
是它干的吗?
雌狼凑近那些细小的伤口,仔细的闻嗅。
除了自已的气味,再没有其他的什么了。
意识到妻子在闻自已脸上的伤痕,白狼赶紧把头拨到一边,让妻子靠在自已身边,然后像往常那样给它舔毛。
但雌狼却并不买账,略显强硬的抬起头咬着白狼的耳朵,让它趴在自已面前。
然后轻轻的,一下一下的舔去沾染在毛皮上的血痕。
这样的一幕对于白狼夫妻俩来说或许稀松平常,但是看在陆霄的眼里,却很难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