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好。”
贺任沅今晚不知不觉把一盘炒饭都吃了,进食太多,他打算去四楼泳池游个一千米,“我上楼游泳,其他人歇息吧。”
管家见贺任沅走楼梯,心里一咯噔,走楼梯可是要经过三楼啊,他战战兢兢地看着。
贺任沅皱眉:“还不叫上白清语快去清点?”
贺任沅亲眼看着管家带着白清语进地下室了,才抬步上楼。
他故意支走白清语。
他要去三楼看看,白清语到底藏了多少茶叶。
他是这个家的主人,看看三楼的客房不犯法。
某一间客房没关门,他站在门口看看里面,也不犯法。
如果白清语用泡澡欺骗他,实则故意留着那二十斤茶叶吊着他,他站在门口就能闻出来味道。
大字型趴在地上等爸爸的白小茶听见了陌生的脚步声,不是爸爸,也不是管家爷爷。他手肘撑着地板小鲤鱼似的仰起脑袋竖起耳朵,接着簌簌爬进垃圾桶里,在底部躲好。
一双灵动的眼睛睁圆,连眼珠都不敢乱动,像洞里的小老鼠一样警惕外面巡逻的猫。两只手掌叠着捂住嘴巴,这样就不会发出声音了!
贺任沅假模假式地抬手敲了下微开的门。
老板叔叔敲门有礼貌,白小茶差点也礼貌地喊叔叔,还好他一直捂着嘴巴!
贺任沅站定在门口,入目的木质地板和二楼没什么差别,房间大约五六十平,连接一个东向大阳台,推拉门没关,可以看见阳台上晒的衣服。
抹布?
白清语居然还在三楼晒抹布?
挂着的怎么还是那几件破衣服?不是让用工资买衣服了吗?
还有那床上不放床垫,套的是什么床单?
床头居然还有一个倒下的垃圾桶……这种物业环卫用的垃圾桶,贺任沅从没想过会出现在卧室。
用这么大的垃圾桶,难道是想堆满了再推下去倒掉吗?这不得邋遢得生虫生臭?
房间里没有臭味,倒有一股淡淡的茶香,从垃圾桶的方向散发。贺任沅忽地想到一个可能,泡完澡的茶叶梗,是不是就被倒在这个垃圾桶里?
地上掉着零星两片茶叶,他眼力好,看见阳台也有几片。
律师的精明脑子不由推理出白清语的一系列动机:白清语得知自己对某款茶叶的青睐,但木已成舟,泡了澡就没办法正大光明拿出来,他舍不得扔掉,白日在阳台上晒干,晚上收回垃圾桶里,以旧充新,时不时拿出一点欺骗他。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阳台上会有茶叶,因为收拾的时候落下了。这个东晒的阳台,早晨阳光很好,茶叶晒两天就干了。
贺任沅百分之百笃定白清语在阳台晒过茶叶。
而收在垃圾桶里更是一种狡猾,这样被他发现时还能狡辩是准备扔掉的。
贺任沅冷笑了下,转身离开,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从垃圾桶里掏茶叶的白清语人证并获。
他上了四楼游泳,把手机丢在岸边之前,贺任沅给管家发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