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祖母,这孩子开蒙读书可是大事,怎么能选这么一个人呢?”
谢婉宁扬着下巴,出声指责道:“大嫂,你这事办得实在是太轻率了!”
秦九微没有理会谢婉宁,而是看向谢老夫人,声音温和。
“祖母不知,钟先生虽然年轻,但已经有功名在身,他已经是进士了,很有才气。”
而且他明年春闱还会高中状元……
谢老夫人闻言立刻放宽心了。
她就说,九微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跟她那个糊涂蛋孙女可不一样。
“二十岁便已考中进士,确实很有才气。”
谢婉宁见谢老夫人被说动,立刻着急起来。
“祖母!二十岁的进士也说明不了什么!他这么年轻肯定教不好珏哥儿的!”
“到底教得好不好,也要试试才能知道。”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响起。
谢砚礼在饭桌上一向是不爱说话,但此时见谢婉宁是在烦人,也不由出声打断她。
这些日子,秦九微是如何照料三个孩子的,他都看在眼里,
虽然他也不放心让如此年轻的先生教导珏哥儿,但还是选择相信秦九微。
谢婉宁也是一愣,没想到谢砚礼会在这个时候说话。
她张了张嘴,“大哥……”
“明日让钟先生教珏哥儿一天,不行的话再换一个先生,三妹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了。”
谢砚礼出声打断,目光冷冷扫过谢婉宁和侯夫人。
这一对母女存的什么心思,他还不知道吗?
故意在清澜院挑弄是非,好为二弟铺路,这种把戏他都看腻了。
谢婉宁和侯夫人被那冰冷的眼神吓得一阵瑟缩,低眸垂首不敢再说话。
见两人终于安分下来,秦九微满意地喝起了甜汤。
看来她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这遇到事情,谢砚礼还是选择相信她,站在她这一边。
翌日。
“钟先生,这边请。”
侍女将钟寻溪带到清澜院。
“少夫人还在梳洗,请钟先生稍等片刻。”
钟寻溪轻轻颔首,抬眼悄悄地四下张望着。
这就是谢世子住的院子吗……
果真是雕梁画栋,四周的门窗皆是工艺精巧的镂空雕花。
忽然,钟寻溪的目光在一个木窗前停住。
只见一个俊秀的小少年正端坐在书桌后,眼眸紧紧盯着书页,目光中满是专注。
“这位是哪个少爷?”钟寻溪不由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