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来,江陵立刻起身,朝他微微福身,“谢世子。”
他虽调任尚书,但到底还没任职,现在不过是四品。
见到谢砚礼,仍是要行礼的。
谢砚礼眉头微动,似是在想这是谁。
秦九微见状立刻出声解释道:“夫君,这是我娘家舅舅。”
谢砚礼颔首,轻唤道:“舅舅。”
江陵顿时有些激动起来,没想到自己会被名震天下的谢世子唤一声舅舅。
他赶忙又微微福身。
秦九微接着看向江持让,介绍道:“这位是我表哥,江持让,今年刚刚加冠。”
谢砚礼目光冷凝,声音冰寒道:“江表哥。”
江持让自然感受到了谢砚礼这份冷意,他不甚在意地弯了弯唇。
微微拱手后道:“谢世子。”
屋中气氛一时冷凝起来。
秦九微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眉头微动。
这两人,今天不过第一次见,但怎么感觉他们在暗暗较劲啊……
与此同时,秦九微也不禁暗暗对比起两人。
两人都是玉做的人,不过谢砚礼是冷玉,江持让却是暖玉。
身量都很高,长相也都很是俊美。
只不过谢砚礼的气质更矜贵些,更出挑些。
谢砚礼眸子冷黑,眼中不含一丝温度。
呵,他猜得果然不错。
这个江持让对九微,果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心思。
与此同时,皇宫,御花园。
贤妃听说宸妃又重新得宠后,气得在宫中摔了三个花瓶,四个瓷盏。
但仍觉得不解气,决定把怒意发泄到秦乐安身上。
贤妃身着华丽的宫装,凤眉高挑,冷冷看着跪在小径中央的秦乐安。
秦乐安早已习惯了贤妃的虐待,但此时仍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贤妃走近俯视着她,轻轻挥手后冷声道:“给本宫打。”
她身侧的宫女会意,立刻上前,举起手中的藤条朝秦乐安狠狠抽去。
藤条在空中划过,发出呼呼的风声,每一下抽打在秦乐安身上,都带出一道清晰的红痕。
秦乐安没有像以往那样哭喊着求饶,而是咬着下唇,强忍着疼痛。
学着记忆中秦九微哭时的样子,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太监尖厉的声音随之响起,“皇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