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随便吧。”谢承泽收回视线,嘀嘀咕咕道,“现代人谁还看重这个啊。”
是赐婚又不是逼睡,领个假证而已,甚至都不合法,不过是多了一层先帝赐婚的光环罢了。
不过……
“你可千万不要把赐婚一事传出去。”谢承泽非常严肃道,“容易带坏民间风气,建安的医疗本就不发达,小孩嗝屁袋更是不盛行,万一民间愚昧跟风效仿,大家都不生孩子了,就没人种粮经商建路,建安也会被匈奴外族趁虚而入,踏平中原。”
谢承泽好歹读过几本社会学理论,他十分清楚,社会建设缺不了劳动力。
所以要搞纯爱只能偷偷搞!
不可以大肆宣扬!
望着谢承泽正经严肃训诫的模样,谢瑾瑜难得微妙地沉默了一下。
他很想问,小孩嗝屁袋是什么。
但又担心在兄长面前暴露自己的无知。
不过他更无奈的是……二哥真的很爱民。
二哥和沈渊一样,他们的眼里都有天下,而这正是谢瑾瑜最接受不了的事实,因为他不懂,所以他融入不进两人的世界之中,只觉得被排斥在外,愈发感觉孤寂。
“二哥用完膳便好生歇着,孤会让曹阙来送话本,给二哥解闷的。”
说完这句话,谢瑾瑜起身欲离开。
“等等!”
谢承泽拉住他,“有件事,你帮我处理一下。”
谢瑾瑜回头看着他,“什么事?”
“今年监天司考试里,有个叫张玉衡的学子,是蜀郡知府的儿子,你帮我留意一下,如果他在的话,一定要把他招到监天司里!”
谢承泽紧紧握着他的手掌,“算哥求你,这件事很重要!”
谢瑾瑜张了张口,继而笑了笑,“好。”
他倒要看看,这个叫张玉衡的学子,到底哪点让二哥竟然用上了“求”字。
沈渊都没这待遇。
——
谢瑾瑜很快便见到了这个叫张玉衡的学子。
身材高大的魁梧青年,眉眼生得极为普通,没有听到起身的命令便一直静静地跪在地上,硬生生跪趴了一个时辰,也不曾吭声一句。
倒是个能忍的。
但也狂傲得很,进来竟然不知先开口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