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苦涩的笑着摇摇头。
“不过我从那苗疆人嘴中得知了一件事。苗疆的王后从小便有心疾,遍寻神医却毫无进展。但五年前竟然被治好了。
甚至苗王下令举国欢庆十日,这个时间点对的刚刚好,让人不得不生疑。
所以这一趟蜀地我是势在必行了。”
林桃有些疑惑,“若只是为了治疗心疾,那直接请林家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去偷、去抢呢?”
“你不了解”林清风的声音自后边传来。
“五年前我们刚与苗疆打完仗,还未进行谈判,局势相当紧张。我祖父、外祖父都在朝中身居要职,怎么可能给苗疆王后治病。
而当时她已经到了生死攸关之时,怎可能再等。
这就是我林家的命数,我谁都不怨。”
说罢,他顿了顿,看向司墨。
“我没有怨你,只是我恨我自己没有保护好我的家人罢了,才会跑去祖父的故乡做一个不问朝野世事的小大夫。”
“清风…我…对不起…”五年了,他第一次与林清风讲开这些事。
他痛苦掩面,泪水顺着指缝沁出来。
林清风则淡然的看着天上月,像是对往事释怀,又像是带着一丝不甘。
这样的场面,林桃也不好一直杵着,静悄悄的退了几步,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第二日,林桃早早的就起来了。
这里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孩子也找到了,犯人也抓到了,剩下的事情就与他们无关了。
已经耽搁了两三日,是时候赶快上路了。
忙碌了一早上,将所有行囊都装好。
回屋帮李木沅穿上衣服,将他领出来,送上马车。
老伯也刚刚采药回来,放下背篓出来送他们。
林桃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递给老伯。
“老伯,这两日麻烦您了,这个您收着。”
棱棱角角的银子裹在布包中也还是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
老伯推拒着不肯要,林桃直接把银子塞到他手上,不待老伯反应,直接转身跳上车。
老伯只好不舍的挥挥手,“丫头,孩子们,一路平安啊”。
林桃几人也向老伯挥手道别。
疾驰的马车,很快消失在小路上。
马车哒哒走了一整天,到了一处河岸边,才缓缓的停下来。
林桃牵着李木沅的手从马车上下来,伸手舒展了一下身体。
“啊,真是的,腰都要断了。”
林清风也面色苍白的扶着树,在努力的往下压恶心之感。
这司墨赶马车就像是要起飞一样,他生生忍了一路。
司墨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一样,在林清风面前转悠过来转悠过去。
“你…”林清风虚弱的抬手。
司墨像是被打开了开关,喋喋不休:“怎么了,怎么了,要什么我去给你找,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安神药……”
“你给我安静一点,别乱动。”林清风冷酷无情的打断他的话。
“哦”司墨委屈巴巴的站在他身后虽说等待吩咐。
林桃看着他两好笑的摇摇头。
将车上吃饭用的家伙什儿收拾下来,张罗着开始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