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行在外面行医的时候,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可此刻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脸。
萧鸿雁侧头看了眼姜若微,心中若有所思。
白清影解释道:“在外面刚好遇到姜公子,她听说你来给人看病,就顺路过来瞧瞧。你这边怎么样了?”
景霄行轻咳一声,站起身强压心头的异样感觉,“差不多了,于大娘的病我能治,刚我去药铺抓了药,这药比不上我晒的,但也勉强能用。等下次来,我给她带些我晒的药,定能让她病情好转的快些。”
景霄行说话间,白清影注意到一位形容枯槁的妇人从里间走出来,此人应当就是胡老三的娘。
于氏对景霄行的态度很客气,恨不得当场给他跪下,“大夫,您治病当真不要钱吗?”
景霄行道:“不要,我说过不要就不要。”
来之前,景霄行对这家人存疑。
可看到他们的居住环境,胡老三身上带着补丁的衣物,以及于氏每个月喝剩下的药渣,他觉得他可以出手帮一帮这家人。
“大夫,您对我家的大恩无以为报,您住在哪里,我让我儿去给您干活!”
于氏现在身体不好,家里又没有积蓄,想报恩,唯一的法子就是去给恩人干活。
毕竟胡老三别的没有,只有着一把子力气。
景霄行的视线投向胡老三,笑着点头道:“好,等大娘你的病好了,我就把他带回去,给我晒一个月的药材!”
任谁都能听出来这些玩笑话,于氏却认真记下,她若当真能好,别说一个月,就是她和儿子一起去给景霄行干一年半载的活也行。
沉默着的姜若微忽然开口问胡老三:“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胡老三看向姜若微,虽不认识,也觉得面熟,就猜出是来过酒楼的客人,他道:“我在云北酒楼做工。”
姜若微点了点头,“怪不得看你眼熟,你在酒楼做什么?一个月能拿多少工钱?”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给胡老三抛出橄榄枝了。
连景霄行都愿意帮忙,她又怎么能落后?
没错,姜若微此时开始较起了劲。
“我在酒楼做伙计,每月能有两贯钱。”
姜若微若有所思,两贯钱不算少,换下来也有二两银子,镇上的帮工差不多都是这个价。
不过她家铺子不一样,伙计最低的工钱也有五两银子。
姜若微又问:“你在云北酒楼做工多久了?”
胡老三算了算,回答道:“也有七八年了。”
姜若微眉头轻皱,“你都做工七八年了,他们才给你这么点钱,你还愿意给他们做工?”
换做是他家铺子,就算做伙计,七八年少说也能拿到十两银子了。
先前就听说云北酒楼仗着背后有人苛待伙计,如今来看果然如此。
胡老三解释道:“掌柜的待我很好,知道我要照顾我娘,也不用我一直守在酒楼里,能经常回家。”
“这就算对你好?我家铺子的伙计每日都是只待半日,工钱可比你的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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