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小声道:“人家都说是被下毒毒死的!”
顾小曼的心跳没来由地快了一下:“鸡死的时候有什么症状?”
许腊梅摇头:“小曼姐,我也不知道呢,听说怪吓人的。”
顾小曼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旁边谢云舟道:“是不是上次那个下毒之人?”
顾小曼看向他,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许砚秋迟疑道:“景华说找下毒之人……”
顾小曼眯起眼睛:“说不定景华找到了真正的下毒之人呢。”
谢云舟小声问道:“死鸡的这家,跟这人有什么仇怨没?”
顾小曼叹了一口气后简单解释道:“景华的母亲青年守寡,每年农忙时节,她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小孩子,轻省活容易,实在是没办法承担所有重体力活,她家大伯子小叔子都不管,她就,她就会找村里一些有歪心思的男人来帮忙,你懂的吧?”
谢云舟哦一声:“这个死鸡的人家,是不是有男人给她帮过忙?”
顾小曼咳嗽后一声道:“我爸以前也经常给她干活儿,不过那时候我妈已经不在了。德美叔家不一样,他是有老婆的,我记得头先翠花婶子和德美叔家的四婶子还打过一架。”
谢云舟岔开话题:“小曼,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你们离远点。不管死鸡的这家是不是真凶,这已经是第二次投毒,可见这里面的人都心狠手辣。景元胆小,你们别吓到他。”
顾小曼嗯一声:“我会跟我哥说的,最近不要出门。”
谢云舟看了看顾家摇摇欲坠的几间茅草房:“小曼,你准备一直住在村里吗?”
顾小曼苦笑一声:“我当然不想一直住在村里,但是我哥走不开,他去了镇上什么都干不了。”
谢云舟沉默下来,又岔开话题:“我明天给我室友打个电话,请他帮忙问一问,我们尽早带你哥去看病。”
顾小曼点头:“国庆假有两天假,今年还连着周末,我再请一天假,前后四天的时间,我回来接我哥,足够。”
谢云舟看向顾景元:“景元,别怕,到时候我们会陪着你的。”
顾景元没有说话,轻轻点点头。
他也想早点去看医生。
他已经忘了听到声音是什么感觉,他凭着本能的肌肉记忆,每天仍旧努力和家里人进行简单的对话。
很多时候他不想说话,他会下意识想比划,想用肢体语言。
他知道妹妹不喜欢,所以强迫自己说话。
对一个失聪的人来说,说话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他控制不好音量,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发音对不对。
他一切全凭本能。
他想听见声音,像小时候一样。
顾小曼继续回到当前的话题:“我们再观察两天,如果是鸡瘟,很快各家都会有反应的。如果不是,那就有热闹看了。”
说完,她看了看手里的公鸡:“应该还能吃吧?”
许腊梅笑道:“小曼姐,能吃的,我爸说以前发了鸡瘟的鸡照样有人吃,你家离德美四叔家那么远,不会这么快就传过来的。”
许砚秋也道:“应该不是鸡瘟,如果是鸡瘟,鸡会生病,先后死去,不会一下子全部死光。”
顾小曼笑道:“那好呢,这只公鸡还挺重的,晌午可以炖一盆。哥,你陪云舟,我做饭去了。砚秋,晌午和小梅留这里一起吃。你不是客,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许砚秋笑着摇摇头:“我就不来了,我家里中午有菜。”
他心里有点沮丧,在给顾景元看病这上头,他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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