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的面色阴沉如同暴风雨前的阴霾,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失望。
这位女士真是缺乏应有的教养,做人毫无底线,简直是玷污了秦家的门楣。
秦正刚若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想必肯定后悔把这样的女儿认回来了吧?
“我的天啊,这女人是哪里来的乞丐吗?秦正刚的女儿莫非是落魄至此,连一幅字画都要拿去典当?”
一位贵妇太太夸张的用手捂着鼻子,仿佛秦婠的存在令空气都变得污浊了一样。
“秦家怎会有如此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她真的是秦正刚与宋岚当年的女儿吗?到底有没有做DNA检测的?”
一位年长的夫人毫不掩饰她的轻蔑,言辞尖刻。
周围的豪门名媛公子哥们都在窃窃私语,他们幸灾乐祸的神情毫不遮掩,声音虽然刻意压低,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听见。
“哎呦,这怎么可能呢,秦总随便给个零花钱,就够买好几幅字画了吧?秦小姐怎么会这样做呢?”
一位公子哥故作惊讶地挑起话题。
旁人立刻心领神会,接话道:“那说不定人家秦总不屑于给这种人零花钱呢,那秦小姐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嘛!”
随即,他们爆发出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哄笑。
这些人都是秦若云的密友,平日里与她交好,其中几位公子哥还自诩为她的追随者。
他们对秦婠的嘲笑更加肆无忌惮了。
平时就总是听秦若云说起,这个秦婠自从回来之后就老是欺负她。
现在让他们逮到了机会,要尽情的嘲笑回来!
秦婠对于周围人的嘲笑和难听的话语毫不在意,她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静静地站在原地,心中思索着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
现在的局势对她极为不利,因为秦若云的一句话,众人都认定是她将秦宴拍卖场拍下来的谷雨大师的画作拿去换钱了。
在这种情况下,先入为主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即使她现在否认,众人也只会认为她在狡辩。
秦婠深知,现在争论谁做了这件事已经没有意义,最重要的是如何平息这场风波。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王管家:“管家伯伯,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但这也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王管家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似乎在想秦婠是不是在开始编造借口。
但秦婠神情淡漠,眸光中闪过一抹深沉,她继续说道。
“我想麻烦管家伯伯帮我准备笔墨纸砚,我想现场为胡爷爷画一幅。”
王管家眼中的怒火瞬间变成怀疑和轻蔑。
在他眼里,秦婠这个看似一无所知的花瓶,居然敢提出现场作画的要求,这无疑是在自取其辱。
她又能画出什么来呢?难道又是一幅拙劣的乌龟画吗?
还没等王管家开口拒绝,秦若云就又抢先开口了。
“姐姐,你连书法和绘画都不懂,要笔墨纸砚做什么?别再胡闹了,你这样只会让爸爸更加难堪的。”
她好像真的是为了秦婠好,眼里露出一抹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