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儿爷犹豫的时间不长,默默地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片儿爷,那咱就约在下午。上午您这边举报了范主任以权谋私,中午您过来,咱就把宅子的事儿办妥。”
片儿爷起身,告辞走了。
心情很复杂,但又无可奈何。
如果他不去举报,他所依赖的范主任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多久之后呢?
答应自己的帮着找其他购买院子的金主,多久可以对接上?
这都是两可之间。
但片儿爷自己深知自己家的事儿。
他等不及那么久。
而且范金友的做法,以及现在的处境,片儿爷心里也明白。
苏木睚眦必报,是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既然注定了最好是拉锯战,最差就彻底被一撸到底。
那自己也就没什么周旋和选择的余地了。
就这么样吧。
希望苏木能够,说到做到。
不过想来苏木不会做的太出格。
毕竟还有陈雪茹在旁听着呢。
多年打交道让片儿爷对陈雪茹还是有些信任度的。
片儿爷走后,苏木张罗着跟陈雪茹吃晚饭。
两菜一汤的荤素搭配。
吃饭的过程也挺亲昵的。
只是饭后,陈雪茹又忍痛赶人了。
苏木想了一下,也觉得赖在这里没什么必要。
现在范金友‘停职’了,或许会退避三舍,但也有更加疯狂的可能性。
还是防备一些比较好。
黎明前的黑暗,最应该‘防人之心不可无’的。
……
四合院,阎家。
晚饭时,一家七口人围在桌前,两盘清汤寡水的菜,炖白菜和土豆片。
阎家做菜的烹饪方法一贯都是炖,炒的太费油。
还有一叠咸菜。
都是家里自己腌的。
饭菜本就油水不足,可吃饭的氛围更加的冷清压抑。
“白天丢自行车胎的事儿,我刚才去派出所销案了。这一大爷给踅摸了个永久的轮胎,我装上也正好能用,就跟张所长说是我的,这自行车丢轮胎的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阎埠贵一边吃,一边说道。
实际上,除了他和三大妈两口子,其余小辈儿没人在意自家那辆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