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说,但她在男人转身背对她的时候,已经看出了他的刻意疏离。
有点不死心是真,可她也拿他没办法。
阮星辰没有真的老实回家,她在医院附近的街道走走,然后选了家便利店,进去买了瓶荔枝果酒,又拿了个三明治饭团,坐在落地橱窗前的餐桌边,给宋音打电话。
宋音刚录了一下午的节目,刚回到化妆间卸妆,她听出阮星辰的语气里有些难过,难免有点心疼。
“我辰啊,要不咱们就算了吧,贺惟晏那样的男人确实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住,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人呢。”
不提这个还好,提了她心里更不舒坦了。
虽然她想拿下贺惟晏的大部分理由,是想借着他的身份,治住贺博言,让他跟自己彻底划清界限。
但贺惟晏怎么说,都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叫她怎么能在被他拒绝后,接受他心里有着别人。
那感觉,太心酸了。
她仰头喝了口酒,喃喃的说:“可是音音啊,贺惟晏似乎就是三年前,咖啡店外面的那个人。”
那个让她一顾难忘,时常回忆起的男人。
有了这层滤镜,她更难受了。
宋音当然知道这茬儿,只是这么些天来,还没听她说起过,这样一听,顿时惊讶起来,“我去,你怎么不早说。”
她想了想,也跟着叹气,“那又能怎么样呢,他太远了,够不着,所以你千万不能陷进去。”
阮星辰没敢说,今天自己一时冲动,竟跟贺惟晏提了所谓的“不谈感情”。
现在回味过来,当时他那清冷的眼神,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倒显得她有点像个相声演员。
“好,知道了。”阮星辰垂下眼睫,把电话挂了。
瓶子里的果酒已经喝了大半,她有点微醺,刚拿起瓶子准备把剩下的喝掉,便利店大门的风铃一阵轻响,有几个穿着球服的男生,谈笑打闹着走了进来。
“咦?阮老师?”
阮星辰缓缓回眸,就看到一个男生穿着白色球衣,胳膊下夹着个篮球,笑盈盈的向她走过来。
男生很高,额头还扎着根耐克的吸汗带,刚打完球的身体肌肉贲张,淡淡的海盐马鞭草香水被体温烘热,宛如天然的荷尔蒙气息。
等人在她面前站定,阮星辰这才认出来,迟钝的喊了声名字,“池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