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的淇水弱弱出声:“师父,你该喝水了?。”
“你看看你师弟,多懂事多乖多体贴。”
“那你跟他赶紧回去,别跟着?我。”
“这?怎么还赶起来了?。”
“因为我不欢迎你们。”
一师一徒就这?样旁若无人地争吵起来,方子泓咽了?咽,跟楚秋小声兮兮地道:“他们是不是……”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嗯……谁知道呢。”楚秋眯着?眼,手里牵着?老伙计黄牛,慢悠悠地说。
黄牛的嘴一直没有停歇,不断地嚼着?,眼珠子滴溜溜地看了?看宫邵那边,又看回自家主人这?边,半刻后“哞”了?一声。
“这?会叫啊?”倒是方子泓被吓了?一跳。
楚秋:“……”
楚秋:“会啊,为什么不会?”
“这?是我头回儿听见它叫。”方子泓挠了?挠后脑勺。
这?次顾及方子泓晕船,他们没有再选择走水路。
江知缇看着?淇水一路背不少水囊,虽有些疑惑,但?还是伸出手去,帮淇水拿了?两?个。
路上?下了?雨,他们在不远处的一座破败小庙里躲雨。
宫邵和司鱼还在拌嘴,期间淇水时不时催促自家师父喝水。
催促得多了?,还会被宫邵嫌弃几句。
淇水只挠挠头,又继续催促。
雨下得突然,着?实不小。还是冬天的时节,下起雨来自然比寻常要更寒冷刺骨。淇水不由?得抖了?抖,随后催动内力给?自己保暖。
“话说,”方子泓抬起头,来环视这?个破败的小庙,说,“这?里居然有庙,也是奇特。”
他们一路过来没看见周围有人家,炊烟也不见得,荒郊野岭,飞鸟也罕迹。
小庙虽破败但?不难看出曾经五脏俱全?,香火应当也很旺,楚秋拨了?拨香炉,厚厚的香灰,还有不少燃尽的香杆。
“兴许这?儿附近曾经也是有百姓居住的,只是迁走了?。”楚秋说。
江知缇则是抬起头来看那些落了?厚厚一层灰的幡布。
幡布后有一尊同样年久失修,颜色暗淡的佛像。佛像不大,但?慈眉善目,满怀慈悲的模样同样使来者敬畏。
“无意冒犯我佛慈悲阿弥陀佛保佑保佑……”方子泓在一旁双手合十开?始念念叨叨。
宫邵歪过头来看他一眼,道:“你不是玄门道家弟子吗?”
“啊?是啊,怎么了??”方子泓挠了?挠头。
司鱼笑了?,笑得可?开?心:“他的意思是,你一道家弟子去念人家佛家法号,还拜到佛家脚下,就不怕你道家祖师敲你一个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