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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面积太小,容纳不了他此刻内心脑海奔腾的兴奋,他走到门口,脱掉拖鞋,换上运动鞋,要出去。
程雪漫在书房里喊:“你干吗去?”
“我出去找找灵感。”说着,打开门出去了。
新疆的夜空,没有人工灯光污染,星星一眨一眨肉眼可见的闪亮。只是让他帮着想个名字而已,怎么会这么开心?
他在酒店前面前的街道上来回踱步,时而看向人间灯火,时而望向璀璨夜空。
他清楚程雪漫的奋斗历程,亲自去了她家乡,看到了大山高耸遮蔽,感受到了小镇山村闭塞贫穷,能体会到当年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小女孩想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去有多困难。
他曾经认真思考过,程雪漫怎么就那么吸引他,让他念念不忘,直到后来,他看到一些理论,说慕强是人类的本能,他几乎是瞬间就认同这一观点,他对程雪漫,很慕强。
他欣赏她的坚韧与对梦想的执着。不靠家里,甚至都不靠他,勤工俭学养活自己的坚韧;找到目标,说干就干,说学就去学的执行力;遇到困难,从不叫苦埋怨,而是找原因想方法的进取劲头,等等这些,他看着程雪漫一步一个脚印,越来越好。
他对她的爱慕也与日俱增,从未消减。
樊凌宇手里拿着纸,来回踱步,临街种着树,他走几步,就拍在一颗树干上……心思雀跃起舞,他正在参与她的未来,而且,他也会加入这个工作室。
怎么有种给他们的孩子起名字的感觉?
如果这么说,这还不是两人第一个“孩子”呢,第一个孩子,应该是大学时他们第一次参加竞赛,程雪漫设计的无脚鸟飞行器。
那时候,程雪漫认真给他讲无脚鸟的寓意,和对无脚鸟的喜欢。
“所以你喜欢无脚鸟。”
“对,因为我也想一直飞一直飞。”
“好啊,那你就一直飞一直飞,累了,我会给你加油的。”
程雪漫做到了,这些年,她真的在一直飞一直飞,没有辜负初心。
樊凌宇想到这些,手心垫着纸,在上面写下三个字。
忽然,身后有人喊他。回头,程雪漫穿着棉服,手里拎着他的大衣走了过来。
樊凌宇也朝着她走去,两人在路灯下站定。
她把大衣给他搭在肩上,语气抱怨:“这么冷,也不知道加一件衣服。”
樊凌宇穿好衣服,倾身,在程雪漫嘴唇上亲了一下:“谢谢。”
程雪漫被亲得心里一软,声音也软了:“不客气,怕你冻死而已。你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只想到一个。”
“我也只想到一个。”程雪漫抱住樊凌宇,脸贴在他胸口,“太难了,我都想了好几个月了。”
虽然严格来说,她用来思考名字的时间,总共还没花上5个小时,只是偶尔想到这件事儿,就想着不着急,会想出来的,然后就此撂下,如此反复,的确是想了几个月了。
“是什么?”樊凌宇回抱她,把人裹进大衣里。
路灯下,他们互相依偎,程雪漫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给樊凌宇看,纸上只写着三个字,“纸飞机”。
“为什么是纸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