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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发现自己还没看过胤的胸肌呢,那一晚虽然脱了但喝药了,晕晕乎乎的连手感都记不起来了。
唉!
她正悔恨不已,就听身边人低声说:“左鬓头发又掉了。”
“啊?哦。”南嘉整理着头发,却心不在焉地看了眼身旁男人的胸。
胤仪态仪容都一丝不苟,严严实实地把自己裹在青黑色的锦服中。
南嘉扫兴地转开眼,继续看那堆木俑去了。
胤以为她喜欢这些珠宝,便低声对她说:“我备了一份珠宝玉石给你,应有尽有,不必羡慕。”
“谁想要……嗯?何时备的,在哪里?”
公子胤嘴角很淡地勾了一下,女子唇红齿白,脸颊白皙,说这话时,她的美貌生动起来,她这是不气他了。
他俯身靠过去,附耳低言:“明润宫。”
南嘉露出一个欣赏的笑。
两人的举动被旁人看在眼里,公子伯文风度翩翩地笑了笑,徐君就不一样了。
阔别一年见到儿子的欣喜被冲淡,她看着胤:“胤儿,南嘉是你主动要的吗?”
胤答道:“芦大夫嫁女,三哥无意收妾室,孩儿与她颇为投缘,便要了她。”
徐君顿时关切起来:“那你……”
胤:“孩儿一直修身养性,并无大碍。”
徐君这才放下心来,看向南嘉,语气生硬:“好孩子,你虽是妾室,我也不会苛待你,昨日我在城墙上见你与强盗周旋,真是惊心动魄,后又被娓子责问,凯旋宴上又……日后你安分待在室内,莫要再生事。”
她爱子心切,语气有些不痛快。
南嘉道是。
“胤儿费力打了一场胜仗,你多宽慰一下他。”
南嘉继续笑着正要说话,就被胤捂住嘴。
胤道:“母亲,南嘉刚到蓟陵,您别吓到她。”
其实是怕她顶母亲的嘴。
因为南嘉挺胸了,这是当仁不让的架势,果然南嘉瞪了他一眼。
见儿子为她说话,徐君不忍拂他的意,便闭上了嘴。
公子伯文笑道:“君夫人也太老实了,昨日一事,芦江的花容月貌,全城皆知,不是我替你们吹,现今人人都说她堪比祁女,亦有男子之勇,由此,胤在蓟陵百姓中的名声更好了。”
徐君这才缓了脸色。
胤为伯文行了一礼:“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多亏大哥宽慰母亲!”
伯文忙扶起他:“弟弟言重了,我生母早逝,君夫人待我不薄,我早就将她当成自己的母亲。”
南嘉看着这一幕感慨不已,世子养得可真是宅心仁厚优雅大方,但这样的人处在权力核心,对他而言可不是件好事。
注意到她看伯文的眼神,胤平淡地收回眼,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