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战旗没说话,黎鞍上前表态道:“大帅,众将说的不无道理。郝穴关火药的威力,举世皆惊,此战,咱们应当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韩战旗捏紧着拳头,冷冷道:“如今陛下还在刘枭手中,这持久战,怎么打?”
韩战旗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大将夏文进和宰相严旬的人头,已经丢给他了。
这个意思,不言而喻。
严旬和夏文进,一文一武,那是去守护陛下的,二人和陛下寸步不离,这二人的人头都被刘枭丢下来了,可见陛下也早就被刘枭扣下。
这对大军来说,可是惊天噩耗。
乌林的粮草,都是陛下提供的,韩战旗若是不营救陛下,今后还怎么回朝?
黎鞍低头沉默许久后,忽然抬头道:“大帅,我看也未必。”
“未必?”韩战旗紧皱眉头道:“什么意思?”
黎鞍低着头,分析道:“大帅,刘枭此人不按常理出牌,他若是真抓捕了陛下,说不定压根就不会告诉我们。但若是只给了我们夏将军和严相的人头,这很有可能说明,陛下大概就不在他手中。”
“他不过是那夏将军和严相的人头,威胁我们而已。”
韩战旗皱着眉头,低头沉思,也没反驳。
黎鞍继续道:“眼下陛下的下落,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不定陛下此刻,已经逃出生天了,也未可知。”
虽然他也不知道陛下到底什么情况,但这个时候,稳定军心才是最重要的事。
“军师说的没错。”
韩战旗点了点头:“刘枭想用陛下的命,换我三十万大军不战而降,简直是痴心妄想。”
“或许陛下真如军师所言,压根就没被刘枭掌控。”
韩战旗话音刚落。
此刻一名将士急忙奔进了营帐内,拱手道:“大帅,斥候在江北北边,找到了陛下!”
“当真?这种消息,你们为何没及时来报?”
闻听这个消息,现场众将忽然精神一抖,纷纷看向了来将:“陛下现在何处?”
那将士拱手道:“听回来传报的斥候说,陛下正在归营的路上。”
“好。好!”
韩战旗一下激动地站起了身来,道:“传令,三军集结,迎候圣上!本帅亲自出营接待!”
皇帝节制兵马,粮草都是他凑齐的,韩战旗算得上是一个忠君之将,闻听陛下的下落,自然得亲自前去迎接。
很快,韩战旗便亲率众将,齐齐来到了营外北边五里的地方,驾马迎候。
不一会儿,就见前方几匹快马,飞奔而来。
为首的正是皇帝司马秀,此刻他的,虽身穿龙袍,但已经是破衣烂衫,衣服上满是泥土,袖口还有被火烧的痕迹,好在人相安无事。
其身后还跟着几名斥候,快马护送着陛下归营。
还没来到众将跟前,韩战旗便跳下马来,率众前走了好几步,拱手道:“北凉统帅韩战旗率众,参见陛下!”
身后将领,也是齐声参见。
司马秀跳下马来,此刻也顾不得任何威仪,连忙上前握住了韩战旗的手:“战旗,看见你,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