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夜好眠。
只可惜第二日要起太早。天色微蒙,不过寅时,徐雍启已穿戴好朝服。一身绯红的官袍,衬得徐雍启更加俊朗,他腰间悬着一块剔透晶莹的玉佩。
沈阁乔听见他起床的动作,在温暖被褥里挣扎几圈后,闭着眼睛从床上坐起。
眼睛都睁不开,双眼皮皱成四层,沈阁乔表情有些生无可恋。
她努力睁眼看向徐雍启,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唉!”
徐雍启闻声垂眼看她,“怎么了?”
“好惨啊,这个点起床!”
沈阁乔嘟嘟囔囔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方向都寻不对但记着成婚前嬷嬷教的规矩。
要早起梳妆打扮,要伺候丈夫洗漱,还要给府中长辈请安。烦人得很。
沈阁乔一边晕头晕脑地给徐雍启系扣子,一边叹气。
徐雍启也叹气。
沈阁乔抬头看他,“你也觉得很惨是不是,上朝为何要定在卯时,大家一起申时办公不好吗?”
“挺好的,”徐雍启说,“不过你扣子系错了。”
沈阁乔:“……”
她努力把眼睛睁得更大,试图借此驱散困意。
徐雍启看得好笑,抬手压在沈阁乔解扣子的手上。
“我快给你解完了,这回一定好好……”
沈阁乔话没说完,后半句被自己吞进去。
因徐雍启臂肘略弯,将沈阁乔重新抱坐到床上。被褥陷下一块,徐雍启拉下被褥把她白嫩的脚丫放进被子。
“不用。”
“啊?”
徐雍启:“不用你伺候我洗漱上朝,我自幼亡母,这王府里你也无需向谁请安。”
言下之意,沈阁乔高兴睡到几时便睡到几时,她可以在翰祁王府里无规无矩、顺着性子。
朦胧睡意因徐雍启的话些微退去,沈阁乔坐直起身子往前扑,方向对准徐雍启的侧脸。
娇嫩唇瓣在他脸颊微触,沈阁乔高高兴兴地开口:“你比我爹对我还好!”
她又认真嘱咐:“那你今日早些回来,你的伤口要按时换药的。”
“好。”
沈阁乔便从善如流地钻回被窝,只留一张白净的小脸在外,舒适地在暖和被窝里拱了拱。
真可爱。
徐雍启唇角略勾,指尖在自己右颊轻抚,然后悄声出门去。
-
徐雍启今日动身去上朝时间格外早,且行进马车的路线也与往日不同。
正好和徐雍敬出门的马车碰上。
一条道路并排行两辆马车会显拥挤。徐雍敬当机立断命车夫加快速度,别下徐雍启的马车。
他下马车,伸手撩开徐雍启马车的與帘,“七哥,好巧啊,在这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