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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盛知春担忧的目光,面上挤出一抹笑:“是奴婢做错了事,正在自己领罚,姑娘不必理会奴婢……”
此刻盛知春弯着腰,朱雀的目光刚好扫到她脖颈处的伤痕。
那伤痕本是上过了药,许是方才同盛璃月纠缠时用了些力气,伤口有些崩开,倒隔着药膏渗出了些血来。
朱雀焦急地问:“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奴婢不是给了姑娘火信,难道姑娘没放?还真让歹人伤了姑娘?”
她看向纸鸢:“你是怎么护着姑娘的?”
盛知春抬手摸了摸脖子,刚要说话,却被纸鸢抢了先。
纸鸢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反驳:“你又没去,怎知我没有护着姑娘?今日我可是立了大功,可是我叫来了人将那贼人吓跑,往后可莫要再说我没用保护不了姑娘了!”
瞧着她那得意的样子,盛知春失笑,又上前去拉朱雀:“你先起来说话,总跪在地上做什么!”
朱雀有些为难地瞥了一眼旁边的香,此刻已经燃到只剩半寸。
侯爷说待到这炷香燃尽她才能起身,如今只剩这些,早点起来应当也无妨。
思索片刻,她便应了盛知春的话,从地上站了起来:“都怪奴婢没有执意跟姑娘一同出门,害的姑娘受伤。奴婢该罚!”
说着,她又要跪下去,却被盛知春一把拉住:“别动不动就跪,明明是我不让你跟着,你若要罚,难道也要将我也罚进去么?”
朱雀垂着头,不再说话。
盛知春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倒也没什么大事,我也是放了那只火信,不过事态紧急,刚巧纸鸢逃出去喊人来救的时候遇见了魏夫子。若不是他,兴许我今日当真回不来。”
“那火信本是侯府的信物,若是放了便会有暗卫来救。许是他们瞧见了魏夫子的车马,不肯现身,怕毁了姑娘清誉。”朱雀措辞着道,“姑娘可知道是谁要害您?”
纸鸢冷哼一声:“还能是谁!自然是琉璃阁那位!当着咱们姑娘的面便勾结了外贼,装作车夫将咱们姑娘掳到城郊,倘若不是魏夫子赶来,今日姑娘和我便不能囫囵个儿地回来,更别提见你了!”
朱雀跺了跺脚,气愤道:“她们怎的如此阴魂不散?竟然还勾结外贼!”
她皱起眉头,不由分说便要朝着院儿外走:“如此大事,今日我必得告知主君,否则,今后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事端来!”
盛知春连忙叫住她:“你且站住!”
她瞧了纸鸢一眼,纸鸢立刻意会,连忙上前将朱雀拦住。
朱雀梗着脖子转过头来,皱眉问道:“姑娘为何拦着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