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妈妈用力点了点头。
方大娘子紧紧攥住她扶住自己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便快去做!”
“是!”
停灵三日,盛知春不想再让虞小娘再在这世间流连,便寻了块风水宝地风光下葬,下葬那日渝州城众人皆在议论盛家密辛,就连朝臣都知道了盛瓴从家中抬出去了一个中毒身亡的妾室,惹得盛瓴面上无光,竟称病许久都未曾上朝。
处置完丧事,朱雀才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来。
盛知春跪在佛像前,头也没回,仍旧闭目祷告着。
朱雀没有出声,只静静地候在一旁,待到盛知春从地上站起身来,才上前禀报着自己查到的线索。
“小娘所中的毒名叫相思子,本是用于青楼女子落胎,若是长期服食会使服用之人神志不清,浑身长出脓疮恶臭无比。属下查到,小娘身上的毒并非是近期所染,反倒是已经存在了许多年,倘若好生医治,并不会要人性命,可小娘如此严重是体内毒素加重,定是又有人重新喂毒。”
“会是谁呢?”纸鸢皱起眉头思索。
盛知春冷笑一声,在桌前坐下:“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她们是想杀人诛心,可我阿娘心中当真还有那个早就烂掉的男人么?”
朱雀想了想,开口问道:“夫人是已经有了凶手的人选?”
盛知春没回答,只静静坐在桌前,纤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良久,才转过头来问:“侯府之中,可有私狱?”
朱雀愣了一瞬,正要反问,却被越诚拦住。
他冲朱雀摇了摇头,回道:“有。不知夫人问私狱,可是有什么用途?”
盛知春重新阖上眼睛,双手交握在胸前捻着佛珠,唇边似是带了一抹笑:“那便劳烦越大人,将我那二姐姐请过来了。”
越诚同朱雀对视一眼,应了一声是,两人一同快步出了屋。
朱雀跟在他身后,有些不解地问:“侯府的私狱不可随意开启,你为何不同夫人说清楚?”
越诚走得飞快,嘴上哼了一声:“夫人这个样子,自然是要从盛元柳口中挖出点儿什么东西来。若是不开私狱,难道要送到刑部不成?你也别闲着,这会子战事将近收尾,快些飞鸽传书给侯爷,让他速速归家做个决断!”
“是!”
自从社日宫宴上被荣华抢白一通,盛元柳自觉丢了面子,便不再同渝州城的官眷们往来。
说好听点是她自请休养在家中,其实是官眷们即便设宴,也不会给她递帖子。她心中憋闷,又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困在孟家这暗无天日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