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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辆一早便到了灯会上,盛璃月从上面下来,神色倨傲又有几分得意。
另一辆则朝着城郊的方向疾驰,颇有几分奇怪。
盛家家中待嫁的女儿只有两位,既然盛璃月在此,那另一辆车上的人定是盛知春。
他觉得蹊跷,连忙驱车跟上,谁知在半路竟刚巧撞上气喘吁吁跑着去搬救兵的纸鸢。
他连忙掀开车帘让纸鸢上车,却听见盛知春就在不远处且有危险的消息。
魏昭心凉了半截,刚想让随行的小厮去报官,又想起那车夫是个外男,倘若宣扬出去,怕是会毁了盛知春的清誉。
沉吟片刻后,他便下了决断。
他带着纸鸢赶到时,只瞧见了盛家的马车停在空旷处,却瞧不见人。他心急如焚,高声叫着盛知春的名字,却听到马车中传来一声有些沙哑地呼救。
他连忙朝着马车跑去,却瞧见马车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腮边长着黑痣的男人正将刀横在盛知春脖颈处。
他害怕极了,许诺不会要那男人的性命,却瞥见了盛知春的眼神。
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胆色,似乎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
他半心惊半欣赏地继续同车夫周旋着,谁知下一秒,盛知春头上的簪子便出现在了车夫的右眼上。
当真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奇女子!
他望着盛知春的面孔,不由得弯了弯唇。
盛知春良久听不见魏昭回话,忍不住抬眼瞧去,那人正微低着头,冲着她微笑,神色中恍然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眼珠转了转,忙轻咳一声,这才将魏昭叫醒。
魏昭回过神来,忙回礼道:“举手之劳,六姑娘何足挂齿!”
第67章河灯
魏昭微微弯着腰,视线刚巧落在盛知春脖颈处的伤痕上。
他纠结半晌,还是开口道:“六姑娘脖颈的伤痕还是要早些医治,女孩儿家,伤的地方离脸又近,定是羞于见人的。我那瓶药膏确实有奇效,六姑娘大可放心。”
听见这话,盛知春倒是没说什么,纸鸢却“扑哧”一声笑出来。
“魏夫子未免太小心了些,若是夫子这般不放心,那奴婢便立刻为姑娘上药,免得夫子时时挂念!”
魏昭被她抢白几句,脸上的红连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