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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盛知春不由得发出一声哂笑,“三姐姐今日等在这里,原来不是担心妹妹还未回家,而是为了责骂我身边的女使,倒也是难为三姐姐帮我调教下人了。”
她往前探了探身子:“妹妹先谢过三姐姐,连自己的事都摆布不清楚,还要费心盯着我这里,当真是姐妹情深呢!”
“你!”盛璃月微眯起眼睛,眸中淬着毒。
她歪头死死盯着盛知春,语气愈发阴寒:“六妹妹,咱们盛家家风清正,你说若是父亲大人知晓你今日私会外男,父亲大人该怎么罚你呢?”
“罚我?”盛知春忍不住笑起来。
她笑得开怀,倒叫盛璃月心里有些发毛,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面上也没了方才的阴狠,只警惕地瞧着她,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盛知春一面笑着,一面往前逼近:“原来三姐姐瞧见我了呀!我还以为姐姐并不知道是姐姐你求了父亲大人才将我带出去的。那姐姐自然也不知道我出门后便被人掳走,险些丧了命?”
见她毫不避讳地戳破此事,盛璃月心中咯噔一跳,并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往后退了两步:“什么掳走,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姐姐自然是不知道的。”盛知春继续逼近,伸手牵起盛璃月的手,谁知竟被盛璃月一把甩开。
她并不恼,只笑着望着自己的手心:“姐姐勾结外人将我在灯会上掳走,不就是为了两件事,说大了便是要我的性命,说小了就是毁我的名节。两厢算来,怎么也是我没脸见人,三姐当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只是,姐姐没想到吧,我不但没死,还活着回来,甚至还同魏夫子放了花灯。你见计谋没得逞,这才在家中堵我,还用私会外男这种话来恶心我,三姐姐,你现在一定很生气吧?”
“你!”盛璃月怒火中烧,早已失去了理智,正要举起手来打向盛知春,却被她一掌架住。
她冷笑一声:“三姐姐还要打人?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如去父亲大人面前分说分说,看看究竟是我私会外男的事大还是三姐姐勾结外人想要残害手足的事大!”
她手上微微用着力,盛璃月又心惊又手疼,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若是没有身旁玉珠扶着,险些站不住。
玉珠仰头想要争辩,却被盛知春眼神喝退,只好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疯了么,竟敢,竟敢打我们家三姑娘!”
“疯没疯的,不都是被你们逼的?”盛知春手中仍旧用着力,头也没回地冲纸鸢道,“方才玉珠打了你一掌,你也还回去,想来三姐姐是同意的,对吧?”
盛璃月瞧着她那眼神,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就连玉珠也忘了反驳。
“是!”纸鸢忙上前一步,一把扯过想要往盛璃月身后躲的玉珠,抡圆了手臂一掌扇在她脸上,“纸鸢多谢玉珠姐姐教导,这是还给姐姐的谢礼!”
见盛璃月早没了方才的气焰嚣张,盛知春见好就收,松开了方才钳住盛璃月手臂的手。
她往后退了两步,又朝盛璃月行了个礼:“已经很晚了,妹妹要回去休息了,三姐姐也早些回去,免得明日误了给母亲大人请安。”
说罢,她不再理会盛璃月,带着纸鸢朝秋荷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