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皮和画骨看来,他们主子肯定是不正常的,他并不热衷正常的男女情爱,他热衷强
占,落入他掌中的羔羊,都要经历一场恐怖的梦魇,才会死去,数年时间过去,死于天邪帝死亡画笔之下的绝色女子,数不胜数,不管是温柔的还是泼辣的,聪明的还是愚蠢的,没有一个人能逃脱这种噩运。
可是,柳蔓是一个异数。
能让天邪帝惦记这么多年的女人,一定跟他一样不正常。
正常的女人,在遭受无数次施暴之后,刚烈者会选择自杀,软弱者会选择逆来顺受,当然,绝大部份女人最终都会选择这条路,向天邪帝妥协,可一旦她们开始逆来顺受,并试图讨好天邪帝时,她们的死期也就到了,因为他们家的主子,最喜欢看的,是羔羊的哀鸣,而不是顺从。
但显然柳蔓不属于这两种女人中的任何一种。
没有哪个正常的女人,会在被施暴的过程中一直这么倔强的尖叫怒吼,一直排斥抗拒,却一直不曾选择自杀,画皮和画骨笃定的认为,如果天邪帝是为施虐而生的,那么,这位蔓公主就是为受虐而活的,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主子才会这么长久的近乎偏执的迷恋着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得到她。
所以,现在屋子里惊天动地惨绝人寰的叫声,不过是他们相亲相爱的见证。
俩跟班站在门外,一脸麻木,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而躲在窗外的沈千梦却听得惊心动魄。
“我突然有点同情她了!”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低声跟身边的苏紫嫣咬耳朵,“皇上是在杀她还是剐她啊?她怎么叫得这么惨?”
“惨?”苏紫嫣撇嘴,“她明明是在发
春好不好?贱人!”
“这样的叫声,是发
春?”沈千梦张口结舌。
“你懂个屁!”苏紫嫣嫉妒得快要发狂,“这贱人就是这样,每次邪哥哥还没怎么她呢,她就呼天喊地的,你真当邪哥哥在打杀她吗?哼!他是在疼爱她!”
沈千梦冷汗涔涔,她讪笑:“这样的疼爱,也未免有些太那什么了!”
“你不信?”苏紫嫣愤愤然,突地站了起来,将窗纸戳出一个洞,道:“你不信,便自己瞧好了!”
“这种事,还是不要瞧了吧!”沈千梦有些扭捏。
“少给姑奶奶装正经!”苏紫嫣一把扯过她的衣领,把她的脑袋硬往小洞上凑,沈千梦本也好奇,也就不再拒绝,只看了一眼,便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紫嫣说得不错,天邪帝其实并不把柳蔓怎么样。
他只是将她剥得只剩下一只肚兜,然后揽她在怀里说悄悄话,至于说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但看他的模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除了说话之外,他间或会在柳蔓的脸上香上一口,但动作幅度极小,更加没有那种狂暴的施虐之举。
但就算只是轻轻一口,都能引来柳蔓惊悚的尖叫声,仿佛不知怎样害怕。
可这尖叫声乍听吓人,听过十次八次之后,就难免有些麻木了,而她所认识的柳蔓,从来就不是这么胆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