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五年前一样,处于封路状态的淮山山脚停着一长排豪车,数名青年坐在车顶,挥舞手上的彩带将她拦下,不同的是,这回有赵泽的亲自迎接。
有人吹了声口罩,“泽哥,这你女人啊?”
赵泽呸了声,“你这话让纪公子听到,小心把你舌头拔了。”
原来是纪二的女人。
其余几人交换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露出称奇反应。
赵泽扭头看向叶芷安,“一会儿你可别跟他说是我把消息透露给你的。”
“他不傻,就算我不说,也猜得出。”
“要真被他琢磨出了,到时候你可得替我说几句好话,你也知道,他现在谁都不听,就听你的。”
叶芷安憋着气回:“那他还骗我?”
赵泽立马闭上了嘴。
起点处停着四辆改装车,李明宗还没上车,倚在车边吞云吐雾,叶芷安认出他,开门见山地问:“你们赛车的时候,我坐纪浔也副驾驶算违反规则吗?”
李明宗停下吞吐的动作,不怀好意地打量她几眼,想起他们之前的过节,眼神陡然变得阴狠,在他身侧的男人诨话张口就来,“别说坐副驾驶,就算你坐纪公子大腿上,也不算什么事儿。不过你俩得注意点,一会儿千万别擦|枪|走|火了,要是因为这事,害自己受伤,传出去可太难听。”
闻言,李明宗带头笑得最欢。
在来的路上,叶芷安已经听赵泽简单提起四年前李明宗和纪浔也的那桩恩怨,护犊子情绪上来,反唇相讥道:“都说脚筋被挑断后,难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尤其是现在这种阴冷天气,李少爷一会儿可别疼得一抽一抽的,把刹车当油门踩了。”
轮到赵泽差点笑喷,一句话没来得及附和,就看见叶芷安精准地上了纪浔也那辆车。
在这之前,赵泽得承认自己对叶芷安存着几分轻蔑态度,和旁人一样,认为她是手段高明到了另一种境界,才能将北城两朵高岭之花玩弄于掌心,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这个姑娘,不仅不高明,甚至还有点傻,她唯一的手段怕是只有剖开自己胸膛,拿出一颗不经任何粉饰过的真心对待他这兄弟。
这世界上有几人能抵抗得了这般冲击?
纪浔也会沦陷到如今这副样子,时刻被她牵动着心弦,好像也能理解了。
车门和车窗都紧闭着,外头的起哄声被削弱大半,加上纪浔也这会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和叶芷安的聊天页面上,对正在以及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听见开门的动静后,才掀开一点眼帘看去,呼吸声在一瞬间变得有点响。
“你上来干什么?”云淡风轻的模样从他身上消失,剩下满满当当的抗拒和慌张,一时间都忘了问她怎么来的、又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只说:“下去。”
叶芷安敢说这是他对自己用过的最冰冷的语气,若非考虑到他的出发点,这会她的心已经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