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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法官,难道鸢就有证人了吗?”陈良义指着对面那个男人。
“我亲眼所见,那就是说,我是我自己的证人。”鸢拍了拍胸脯。
陈良义被他这没有逻辑的话气笑了,也回道:“好,那我也亲眼所见,我自己看到的,我也是证人。”
鸢窜起来,晃倒了椅子:“法官!他撒谎。”
“何以见得?”乌鸦法官问,一时之间,法庭之上气氛紧张,陪审团的人都静待其变,有几个甚至唤出了武器。
“是啊,我怎么撒谎了?”
陈良义虽然是问着,但他做好了准备,他知道这里一定不会让他通关,在这种紧要的关头,就是找准时机,在他们发难之际,用刀结果他们。
鸢离开了原告席,手背在身后,缓慢地走了两步,走到中间的证人台上。
“麻雀,又不是夜行动物,晚上怎么可能看得见呢?”
鼓掌声响起,杜鹃欢快地站在最后拍着手,乌鸦法官让他安静。
“我是人,我又不是麻雀,我当然看得见我自己的行为。”陈良义辩驳,却发觉声音有点心虚。
“不,你是麻雀,你坐在被告席上,而我又控告麻雀,自然是你。”
“好,好好,我是麻雀,”陈良义握起桌子上的终焉刀,作出起势动作,“也是我杀的知更鸟,现在你也要死!”
他左手一按,翻过桌子,刀直冲鸢的脖颈。
“咚”
法槌响彻天日,陈良义不可置信地被定在原地,终焉刀掉落在地。
陪审团升起一道蓝光屏障,段景川见事情不妙,连忙拿起武器冲出去。触碰到了蓝色屏障,仿佛被电击一般,大叫一声倒地,还浑身抽抽,口吐白沫,吓得其他人不敢上前。
祝慈明白,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
陈良义颤巍弯腰,要去捡起地上的刀,鸢替他捡起,塞进他的手里。
“试试看,在规则之下,你如何用规则给的刀刃?”
鸢笑得阴沉,不知何时,本该在门边的杜鹃,移到了他的背后。
鸢早已料到是他,只是说:“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什么,什么是规则?”陈良义握住刀,想挥动,却沉重如千斤石。
鸢没有回答他,反而看向了堂上的乌鸦法官。
乌鸦法官一抬手:“判决,麻雀有罪。”
“处刑。”
陈简躲在何方卉身后:“处刑?处刑!”
“不要!”段景川抽动着身子,满口白沫,爬向蓝网那里,又一狠狠拍打,被电到飞后几米,撞到了门上。
他躺在门边,头歪向一侧,貌似没了声息。
于嘉宜唤出蝴蝶刃,正要对着蓝光压上,祝慈忙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