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提着裙子,拿着换了新蜡烛的煤油灯,亦步亦趋地走在走廊。
不出十步,她已经烦到头了。
在恐怖副本里穿这样的衣服,那根本无法方便活动,连转身都不太容易。
唤出刀,她直接下手。
割开了底下的裙摆,露出一截小腿,又扯掉了穿好的裙撑,下半身顿时轻松很多。
她再抬起灯,绕转背后,扯掉胸衣的绳子,脱掉了胸衣。
后长舒一口气,肺就像通畅了一样,能呼吸更多的新鲜空气。
把衣条甩在过道,提灯接着走。
穿过了那条走廊,到了那间非常大的客厅,客厅的长桌上坐了几人,都穿了晚礼服。摆满了早餐,何方卉正在大快朵颐中,她的衣服挎在身上,长长地拖地,衣领都快掉到胸下了,都毫不在意。
祝慈走过去,给她拉了拉胸口。
她抬眸,见是熟悉的人,只是招呼到:“坐,吃点。”
“不了,不想再吃西餐了。”祝慈揉着肚子,昨晚吃了太多油腻的,今天早上,其实想吃点包子,喝碗豆腐脑,但这里肯定没有。
“都进副本了还那么挑剔,这里可是吃完上顿没下顿的。”何方卉优雅地拿起纸巾擦嘴,她声音很大,听得众人都看向她。
鹪鹩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绿门口,她小声问道:“客人有什么想吃的吗?”
“……算了,不用。”这人总是突然出现,让祝慈心惊。
“我有想吃的,”何方卉坏心眼起来,“我想吃烤小鸟,最好是嫩嫩的鹪鹩,你们这有没有?”
鹪鹩抬起头,眼里闪过疑惑,后摇头说:“好像没有。”
“切,没意思。”何方卉没得到想要的反应,不高兴地用叉子戳起食物。
鹪鹩站在绿门那里,低头不发一言。
大约20分钟后,人都到齐了,那个昨日的神秘男人也现身于此,但依旧保持生人勿进。
此时时钟快指向10点,云雀从绿门出现,行了绅士礼,说道:“各位客人,庭审将于10点半开始,从白门进入,望大家准时到庭。”
鹪鹩也跟着行礼,两人这次没有回到绿门,而是站在一旁等候。
陈简凑过来问道:“到底要审判什么?审判麻雀?麻雀又是谁?”
于嘉宜舀着土豆泥,搅和搅和勺子:“你问的这些问题,只有到了10点半才知道,现在不清楚。”
“那祝慈呢,你有没有想到点什么?”陈简还是不死心。
“你把她当百度查啊,”何方卉掀眼,抢了一勺于嘉宜的土豆泥,“马上就到时间了,别烦。”
祝慈倒是有话想说,她开口:“其实我昨晚回房间,在走廊上……”
顿了顿,她又换种说法:“你们昨晚有碰到什么怪事吗?”
他们三人表示没有。
“走廊上发生什么了?”于嘉宜问。
“也没什么,就是个水型的RM而已,解决了。”她这么说着,隐瞒了昨晚最后的那个重点。